只是该怎么做呢?娘亲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不能让这二人就这么走了。他们走了,那么清荷或许就永远问不出下落了。
她有给清溪机会的,只是清溪什么都不说。她知道,她心里有怨气,可是谁没有呢?她的女儿这般嫁出去,如今下落不明,她能不生气吗?只是此时的娘亲俨然忘记了这里站着的人,不是旁人,也是她的女儿,而且是她最小的女儿。
幺女不是最应该被人疼的吗?只是没有想到她家恰好相反。
娘亲看了看宽大结实的木门,想到了最最直接的方法。那便是铸造一个牢笼。
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娘亲一个利落地转身。
只听啪嗒一声,是落锁的声响。
清溪是没有意料到事情竟然会这样,而梧桐更是有些不知该哭该笑?
额,什么情况?
梧桐仍然抱着清溪,只是这屋内的光线突然暗了许多,可即便如此,梧桐还是瞧出了清溪脸上闪过的失望。
或许是不该来这里的。
梧桐心想,他让清溪只是想让她解开心结的,可是如今,他发现他错了。或许这心结压根就不在清溪的身上,而是在二老身上。
不成想,清溪在家里的地位竟然如此。
有些心疼,她真的受苦。
若不是他,她又何必承受白眼与奚落。
梧桐抱着她更紧了些。
“清溪想走吗?”
清溪愣了一下,不过看了看梧桐想要一展拳脚的样子,她摇了摇头。
“没有关系的。”
“我还留下来看一眼文哥。他毕竟是我的弟弟,虽然,我与他一点儿都不熟悉。”只是她还是想看看,这个家中出现了一个男孩会如何。
可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清溪却发现,或许在这个家中,她真的是一个多余,一个多余的存在,一个即便被丢掉了许久也不会发现她已经被丢掉的事实。
原来,这世上并不都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以为,这个世界,每个人的心中多少都会留有一点善意,却不曾想,大多数,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哎呀,辛苦了。”娘亲很是欢悦的声音传来,那样子,与方才生气的表情俨然是两个极端。这个极端,一个是对儿子的,一个是对女儿。而她清溪,还代表不了她的女儿。
清溪浅淡一笑,终究觉得人生不过一场宴席,而这个宴席中,她该提早退场。
一直恋恋不舍这种被家人环绕温暖的感觉,可是人心却是不可估量的。她是一个不懂看人心的人,有时候固执己见。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有孝心,那么父母肯定都会被自己感动,毕竟人心是肉长的,它会疼痛。不过清溪却忘记了,这还要分人。
或许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对不起了娘亲,对不起了爹爹。
这次回来,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就让它也意外地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