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听到柳芊的回答，立刻傻乎乎地笑了出来：“嘿嘿，那……你有男朋友吗？”
柳芊道：“没有。”
小张显得更激动了些，一拍胸脯：“那你一个女孩子肯定不方便，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你找我，我什么都能做的。”说完眼睛亮亮地看着柳芊，十分期待的样子。
柳芊看着这个似乎比她还要小两岁的大男孩一样的男人，倒也没有拒绝：“嗯，那就先谢谢你了。”
小张紧张地摆摆手：“不谢不谢。”
接下来的日子，小张便十分频繁地出现在柳芊的视线里，帮她搬东西，送她回家，和她一起出勤，柳芊对于这些示好行为只要不过分都没有拒绝。
直到有一天，小张去柳芊家帮忙干活，在她床头见到一张照片，他好奇地看了一眼问：“芊芊，这是谁啊，你还特意摆在这儿？”
柳芊神色略带些不自然，看着他：“你觉得她是谁？”
小张想着既然被她摆在这个位置肯定和柳芊关系不一般，猜道：“是不是你的妹妹或者好朋友啊？”
那张照片正是柳芊四年前毕业时拍的，那时候虽然已经接近现在的身材，但在容貌上也只能看出两人有些相似，不刻意肯定不会想到这是一个人。
柳芊走过去，接过那张照片，看向小张平淡道：“没看出来吧，这是我上大学时候的样子，是不是变了很多？”她手指在自己脸上比划着：“整了眼睛，削了下巴，你再看，是不是现在的样子？”
小张一时听不懂柳芊的话意，愣了会儿突然如见鬼般瞪着柳芊，过了许久，嘴唇始终开开合合，就是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声音。
柳芊似乎并没有发现他过于激烈的反应，放下照片继续去做事，面上平静得好像心里并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小张回过神后，觉得心里非常不好受，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但这话他又说不出来。柳芊也不曾对他做过什么，他也没有说他喜欢人家。现在被告知了真相，自己喜欢的那个纯洁美丽的女孩原来是整容整出来的，这让他情何以堪？
小张匆匆忙忙地帮柳芊把地拖完，然后窥探似的看向她，犹豫了许久才讷讷道：“那个，芊芊，活我做完了，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柳芊笑着回视他：“多谢你了，这段时间有你帮忙，我这才有个样子。”
小张勉强地笑笑，又看了柳芊一眼，转身离开了。
柳芊关上门，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或许还是不可以吧，否则不会明知道他难以接受还把照片摆上去。但不可避免的，心里也有些淡淡的失望，是不是除了陈冬，就不会有人明知她的美是假的还会喜欢她。
从那天以后，小张几乎就在躲着柳芊，以前的他似乎随处都在。现在，柳芊不禁苦笑，她又不是妖怪，至于这么躲她吗？不过还好，他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所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异常，这也让柳芊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