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气的差点歪嘴,它没想到那只小孩居然口腹蜜剑的歹毒团子。
它忿忿不平地转身朝那座经年已久、布满岁月痕迹的小院恨恨瞪了一眼,
这鬼地方,
它再也不要来了!!
兔大爷利落一甩头,复又蹦跶起步子,往远方赶。
日落西山赤霞漫天,倾洒而下的薄幕轻轻笼罩在这片绿意盎然的深山老林,
一径羊肠小道上露出一颗毛茸茸的白色小身子,
淡色红霞轻飘飘荡漾在它周身,萦绕起不言而喻的美好。
它昂着脑袋一路上不停地念叨着、骂骂咧咧着,
“贼老天,大爷我是做了什么孽,要招惹上那么一只孩子,我……”
一脚踏空的感觉,
来得是那么的熟悉……
墨衍晕乎乎的被老鼠夹夹住脑袋,干净的兔耳朵也软踏踏的垂下泥土地面上,
“呃呃呃……”
勒脖子。
它无力的蹬了蹬后脚掌,点点话音弥散在它喉咙中,
“你大爷的!!”
它猛然一跳起,将将混沌的意识霎那间清醒过来,
墨衍强撑着,试图用爪子把夹脑袋的老鼠夹扯下来,
胡乱飞舞几只爪子,东拉西扯却依旧不得法,
气急败坏之下,墨衍甩过脖子,张开长牙意图直接咬断厚铁——
咔哒!
“嗷嗷嗷!”
兔大爷疯狂跳脚甩着头,两只耳朵纷纷起舞,
“大爷滴牙……”
墨衍虚弱地呸一声从口中吐出一颗大门牙,
雪白的牙齿点点血迹沾染其上,
随即又是控制不住地嘴里涎出来一长串血水,
它惊恐地紧绷一瞬耳朵,刚才还嚣张跋扈、乖戾暴躁的跳脚兔大爷,
电光火石之间就变得泪眼婆娑,觉得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在模糊不清。
“……爷的牙,没惹。”
它从嗓子眼儿里挤出这么一句悲惨凄凉的哭泣声,
“呜啊呜啊,”
兔大爷大张的血盆大口,不住的颤抖小身子,头顶着一个硕大坚硬的老鼠夹,大口大口喘着哭声气儿,
“哇啊啊!!”
刚刚成年的兔大爷有些受不了这样沉重的刺激,
它墨衍要成豁牙兔惹……
兔大爷勉力伸出爪子试图捂住自己的难堪之处,
口中不断传来的呼吸喷洒在它毛爪子上,溅起一阵一阵血点,
墨衍抬手一看,
发现自己兔爪上已经喷满血水,几乎凑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
只是中间有一坨十分明显的空白,与满手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
“哇啊啊啊!”
兔大爷瞬间害怕的更大声喊了起来。
它耳朵竖得高高的,还不停配着自己的哭声合成协调的节奏。
凄凄惨惨戚戚的兔大爷,遭到了兔生又一个坎坷。
它伫立在深深的坑穴里,悲戚的哭声传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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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奶团子略略失落的垂着耳朵,小辫辫随之稍微松散下来,
她扒拉一下寄几的小脸,蹲在院子里的石头上,
孤独寂寥的眺望远方……
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忧愁与无奈。
“唉……”
废废默默瞅着它宿主顶着一头鸡窝发,一摇一摆地突然从房间里慢腾腾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