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笑？
顾茜茜纠起眉头，怒视那个坏蛋，然后她脸一垮。
绛炎撑身子坐起来，黑色瞳孔满是笑意，看向一袭青衣的和尚，“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还有无叶。”
扶明抿唇，眼神复杂，“你要回魔界？”
“是。”绛炎坦荡荡。
“……呆在昆仑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扶明似有他意。
绛炎笑容一滞，“你知道了？”
绛炎的身世是他自己传播出去的，内斗也是他先扯开的，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没人会知道这个真相。
“猜到了，只是我以为……”
“以为我会放弃，就那样苟延残喘带着其他人的绝望活下去……对吗？”
扶明沉默一瞬，“对，这不好吗？”
绛炎抬起眸子看向这位几十年没见面的老朋友，唇角缓缓漾起波澜，“不好。”
鸿蒙仙府那位守护灵告知了他所有真相。
“你曾经跟我说，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活着。”
“现在我做出了选择。”
万年前仙界灵气莫名开始溃散，灵植难以催发，仙人渐渐归属于遥不可及的名词，都是天道在背后作祟。
它不愿了。
不愿再用自己的灵气去供养这片大陆，它生出了自主意识，于是把世界大部分灵气全部压制在一处。
百年前，这处天下最浓郁的灵气团在魔界诞生，投生在魔主三夫人肚子里，出生了！
它就是绛炎。
只是天道的压制在绛炎出生时成为一道禁制诅咒，日日夜夜吸收着他身上修炼来的灵气。
很难想象绛炎是如何走到昆仑长老的。
要解开这个封印很难，绛炎得一点一点削弱自己的实力，命悬一线的时候让住在身体里的意识觉醒。
最后和天道一起死去。
没错，天道即是那团灵气，绛炎可以说是它的另一人格，最初愿意付出的人格。
它心中的怒火和不忿很强大，就看绛炎能不能克服了。
能，天道彻底死去。
不能，世界上再没有灵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