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哪里有风景?盘旋的山道上只有一团团的的雾。
人声!何处有人声?静谧的林木间,也只能听到鸟儿的悲鸣。
又是一个清晨,清晨的雾浓烈而湿,落拓少年就站在山顶,也站在雾里,他整个人就像这雾一样的神秘,他正平静的注视的山角下,想起了他的她。
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但是回忆起来却如此的甜蜜,落拓少年脑海里闪现了一个女子温柔的美丽,脸上也不觉出现了一丝笑意,只是笑太短暂,短暂的让人来不极体会。他似乎看见了大海,大海的尽头有美丽的让人窒息的落日,也有美丽的她,她依偎在他的身边,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落日,只是她是谁?她又在哪里?每当想起这些,他的眼角就会湿润,湿润的是如此的模糊,又是如此的凄凉。
她是他爱的人,也是如今落拓少年唯一的回忆。
箱子里的人还在沉睡,但落拓少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平静的看着那也许永远也醒不了的人,但时间里的尘埃落尽的时候,死人也可复生,何况那人又不是死人。
我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很平静的脸,那人也正在看着我,我只能看到他憔悴的神情,还有破旧的衣服,旧的像是个乞丐。正是那落拓少年。我问道:“是你救了我?”落拓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就转过身看他身后的一棵树,树有影子,有绿色的枝,一缕缕阳光洒了下来。他却已经转过了头说:“你怎么会在箱子里面?”他刚说完,我就看到了放在树后的那口箱子。我本想站起来,但我还是没能站起来,我身上的力气已经消失了。我认真的看着那口箱子,说:“就是那口箱子吗?”手指却已经才力的指向了箱子的地方,但马上手就落到了地上。我竟然连抬手之力都没有了。“对。”落拓少年只是说了这一个字,然后就走到了箱子边说:“你想看看这口装你的箱子吗?”“好。”我也只回答了一个字。
箱子已经放在了我的面前,连一步的距离都没有,但我却觉得很遥远,因为箱子曾经装下的是个死人,但我已经活了过来,所以它离我很遥远。我只是眼光一扫就看到了,就停止了目光。“能打开让我看一眼吗?”我沉默的说道,说的声音如此的微弱。但他却很轻的把箱子打开了。箱壁上只有五个字:此人还能你。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了,说:“好了,可以把它拿走了。”落拓少年又轻轻的把箱子放到了一个角落里。走回来的时候就对我说:“你应该记住这个箱子。”“为什么?”我抬起头看他。“因为,这个箱子可能是害你的,但他却救了你。”“哦。”我只是轻轻的说出这一字,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你饥了吗?”落拓少年问道。“有点。”我说。“你渴了吗?”落拓少年又问道。“也有点。”我说。
落拓少年飞身到一棵树上,拿下一个盒子,打开:是只烧鸡。然后落拓少年又轻轻的走到身后的树下,弯腰从树下的土里挖出一壶酒,放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他一眼,他看我一眼。我沉下了头,很认真的吃起了烧鸡,也很认真的喝起了酒。
“这烧鸡很好,你不要吃吗?”我掰下一支鸡腿递给了他,他接过来就吃。“这酒很香,很醇,你不要喝杯吗?”我在酒杯里倒满酒,递给他,他接过来就喝,一口而干。
时间总在人无声的叹息中,越走越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夕阳染红了人的脸,人的脸上有光,但落拓少年人的脸上却平静的泛着冷冷的光,没有落叶,在这样的季节,我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就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落拓少年,他也正在认真的看着我。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拒绝回答。
“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看着我说道。我没有说话,我也拒绝回答。
“如果你救了我,只是为了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不防现在再把我杀了,我决不瞒怨你。”我轻轻的看着手指说道。
“如果我救了你,只是为了让你给我讲个故事,我又何必救你。”落拓少年人转身看着身后的树似在无意的说道。
“天涯也无江南信,明月不知相思泪。弹琴莫弹家乡曲,醉酒何妨待知音。”我轻轻的说道。每一个字轻的都像是心跳,情感很浓,浓的只能在心里听到。
“故人分离,家业凋尽,伊颜何处,不知归音,且醉且狂,伴我痴枉。”落拓少年一字一字说道,每说一个字,好伤都有一把刀插在他的胸口,他痛的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只知道,这痛永远不会醒来。
两人只是淡淡的念了几句言语,却道出了他们各自的不幸,有时候话太多了,反而显不一个人的痛苦,有时候不说话,才是一个人真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