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抹微云,天接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他。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相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斜月织成的破碎的影子,隔断谁人难眠的离梦。在什么地方才会有清净的梦,能让一个伤心或受过重伤的人安然的睡到天亮,这一切对于一个亡命天涯的人都太过奢侈。所以只有疲倦的上路,并不知道何去何从。花木的林间有温和宁静的阳光,对于一个亡命者,能走在这温柔的林间实在是一种享受,肉身的欢乐又能有几时?是梦总是要醒的,在现实中不停行走的人啊,当没有路可再走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回过头来,认真的面对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你找我家主人?你是谁?我正要回身走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这宁静空寂的碎石间竟然响了起来,声音渐渐的从我的背后传过来,我有点心醉,声音是如此的温柔甜美,好像是沉醉在一个梦里,但声音却是如此的干脆不代一丝的情绪。当我回过头的时候,然后就看到了她。她是一个文静美丽的女人,当我看她的时候我是这样的认为的,她在我的对面十米远的地方宁静的站着,影子轻轻的投在碎石之间,然后被光线分成一片片零乱的支影,斜斜的压在寂寞的深处,她好像是鬼一般的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但我一点有人来的感觉也没有,这一点我有些想不明白。
:“对,我找烈天鹰。”我对她说。
:“我家主人的名字也是你这种人乱叫的。”她直直的看着我说,满口无情的味道。
:“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叫你主人的名字啊。”我说
:“除了主人,对我来说就只剩下一种人。”她说。
:“什么人?”我问。
:“陌生人,很陌生的人..........”她说。
:“那你又怎么知道一个陌生人不配叫你主人的名字?”我说。
:“因为我并不认识你,所以我觉得不配。”她说。
:“你这个理由很没有道理。”我说。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讲道理。”她说。
:“那你说名字不是用来称呼的,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我说。她冷冷的看着我不再说一句话,面目平静而冰冷,像是一个冰山平放在我的面前,我能感觉到这寒意。
:“你是谁?”她问我,当一缕光线掉在她的脚下的时候。
:“李麟泽.............”我说,背后的影子长长的拉远,斜在一片片睡着的石块间。
:“你就是李麟泽?”她说。
:“对,我就是。”我说。
:“跟我来吧,主人早就在等你了。”她说。
:“他怎么会知道我就一定会来找他?”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