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琐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今年的雪是一个传奇,飘飞不止,在我的回忆里冻成一个个冰冷的天地,我来的时候雪没有下,我走的时候雪没有停,是的,雪一片片的在我的眼睛里慢慢的飘落,落下的却都是寂寞的空白,我静静的坐在列车里,眼睛死死的盯着玻璃外面,我不知道我在看什么,但我的的确确是想看到一些东西,可是我是想看到什么呢?
冬风吹过院里的雪的时候,扬起了一片片晶莹的雪花,那个时候我说了一句话:“我走了。”那个时候我站在院子里,雪不停的往我身上飘,那个时候母亲站在屋檐下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那个时候弟弟坐在角落里看房顶的网,风不停的吹,我望着屋口,看到母亲的憔悴,看到弟弟的落魄,也看到我的无奈。我转过身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弟弟跟了出来,一步步的跟在我的身后,到了大门外面我忽然间站住了,我很想回头,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真的不能,我低下头的时候看了一眼脚下的雪,雪埋了我的脚,但我踩了它的灵魂,所以我赢了。我听见大门有吱吱的声音,然后轻轻的缓缓的被关上了,我知道母亲是站在屋檐下轻轻的看着门这样轻轻的关上,好像是一场电影的闭幕,我站在门口回过头,然后看见了一堵大门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听见弟弟轻轻的说道:“关掉着伤人的背影.......”然后我转过身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地上,过了好大一会儿,大门又缓缓的打开了,弟弟站在门口远远的向前望去,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望到,或是他望到的只是空白,但是他却看到了一行行的脚印远远的消失在了看不见的地方,他知道那里有我的理想。所以他沉默的立在门口,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伤。
列车缓缓的开动,一卷卷的雪消失在了视线里,车就这样一直行进着,雪就这样静静的飘落着,我看啊,看啊,只到从白天看到黑夜,只到从飘雪的美,看到没有雪飘的天空,我知道,我就是这样离开了我的家乡,离开了我的母亲,离开了我的弟弟。
仿佛车行了很长的时间,我在车上面睡着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困,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困过,这是第一次,我想是我好久都没一天睡足二个小时的关系吧,今天我睡了多久,没有人能告诉我,因为我不大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的,醒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时间是多少。我看到我身边有人来来回回的走动,并且不停的看着我,好像在等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只在我身边不停的走动。
我的对面是一位年过四旬的不惑之人,一双墨镜紧紧的贴在了箅梁上,他看一张报纸认真的看,我看到他不经意的抬头看我,一会儿他把报纸推到我面前,轻轻的摘下了眼镜对我说了一句话:“这报纸不错,你看看。”我接过报纸,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只写着一个字:死。我静静的从身边的背包里拿出一支笔,在报纸的背面写了起来,一样密密麻麻的,一样是字,上面只写了一个字:活。我写完把报纸推了过去,交给了他,他静静的看着我,冷冷的笑了起来,我没有理他,静静的看着窗外说道:“这里怎么不下雪了?”这时候从我的身后站起来一个人说:“这里是南方没有雪。”我看过去,看到一个女孩,不,应该说是一个女人。乌黑的头发,像是用墨洗过一样,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写着两个字:风骚。可是我睁大了我的眼睛努力的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然后她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字:无用。是的她在我面前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因为我心里空的什么也没有了。她把脸靠近我,我并没有躲闪,我问到她的气息,是一种迷人心魄的香,可是我不会喝这种酒,因为有毒,我怕死,当然不会喝,何况我不认识她。我知道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厉害,也越会骗人,她在我面前演戏,我就应该看下去,因为我不是演员,所以只好当观众了。
:“你认识我吗?”我问她。
:“不认识。”她回答。
:“那你可以回去了,我想我和你没什么聊的。”我说。
:“可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