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白何时照我还。
这是王安石的一首诗,在这样的夜我想起了这样的诗,我想家了,撕心裂肺的想,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苟活着,在这样的世界里,我的全部权力就是痛苦并活着,在这茫茫的世界除了从早到晚的工作,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一度的高度迷茫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我一直坚强并活着,我知道我不能死,因为死是一种对命运的认输,死是一种对亲人的不负责,死是一种逃避,当然死是不一样的,有些死是值得的,但有些就完全的是自己失去了活下来的勇气,死其实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关键是在你不应该死的时候你选择了死,而在你应该死的时候你却苟活了下来。
天暗了下来,我一个人在孤独的第二十八个路口站着,我低着头看脚下的地,用脚在地上画着圈,车和人在我的面前不断的流过,我不介意这流动的声音,虽然他打扰我的宁静,但却并不让我更加的孤独,我站着,在风里,在昏暗的灯光下等待她,时间过的很快,我抬头看看天,上面有孤独的影子,有一些些微弱的光从上面洒了下来,我觉得似乎是夜让我孤独了,但我也开始习惯了这种享受,灯,路上的灯把我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我发着呆看自己的影子,一阵风吹过,然后一个身影从远方拉近。
她骑一辆自行车,半新的自行车,从我的面前滑过,我在后面喊到:“
等一下。”
她停住车,回过头,然后就看到了我,她没有说话,安静的对我笑着,我觉得好舒服。
:“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只到你对我说话。”
她笑了笑,转过身,然后一个梦消融在了这个夜里。
她走后,我站了一会儿,觉得心情特别的烦,我顺着空空的马路开始漫无目的的前行,灯光暗暗的不停的拉动着我的影子,我走着,感觉被世界遗弃了,我的心空空的,看不见一丝阳光,不知道往哪里走,也不想停下脚步,我就是这样走着,一刻也没有停歇,人到是不累,可心早就累的不行了,我不是机哭人,用完了能量还可以充电,我是一个完整着有着自己灵魂的人,一但我心中的电用完了,迎接我的将是暗无天日的生活或是死亡。
楼梯口有一盏暗的灯,在深夜里等待着我回来,我望着这灯发呆,心里痛的厉害,我感觉我是病了,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病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真多啊,多到多你一个不多,少到少你一个不少,我们之间的世界是隔着永远无法看清对方的沙,这世界是被我们踩在脚下,但这又能怎么样,我们不是每天围着地球在转吗?有时候感觉自己很可笑,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很可笑,活着,但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或是活着,并不是自己想这样的方式活着,如果世界上的人都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为自己为全世界而感到自卑啊,我无从看清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生活,我活在灯光的繁华里,但我不繁华,我活在人世的梦中,但我也在呼吸,我活在这让人忘记自己的年代里,深夜看见的是一行行泪水,深夜看见的是一个个不归的人,深夜看见的是繁华的街区,和醒不来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