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宇文婧在初得这些消息的时候也是大惊失色,但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靠不住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唆摆了几句,就当真以为自己地位超然,在燕京做下那么多糊涂的事了,弄地燕京的百姓如此反感南疆人。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住在镇国公府,南疆在燕京弄出的这些动静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听闻,可见是有人封锁了消息,以至于自己的这个蠢哥哥做下更多的蠢事,这一件件的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却每一件都记在燕京人的心里头。
刺杀夏恋雪的事情则成了整件事情的导火索,说起来她也是有过错的,如果不是她太过大意,也不会着了萧潜的当,被他激了几次就对夏恋雪动了杀机,反而让人利用了去。
宇文婧能成为南疆王最宠爱的孩子可不仅仅因为她出生时带了那场雨,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聪明才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理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也当真不是简单的。
“婧公主来见朕所谓何事?难道也是为了让朕惩治萧统领和围堵使馆的百姓?”文景帝的脸上不见喜怒,只那话语中有些微的讽刺意味。
“皇上,婧儿不敢,今日之事是皇兄的错,皇兄从小到大的脾气就格外暴躁,皇上待我南疆为上宾,他却不懂感恩,几次三番在燕京惹下糊涂事,这一次更是离谱,竟然敢对百姓动手,当真是不识好歹,婧儿希望皇上能够重重的罚皇兄,让他明白自己的错处。南疆本是来给皇上贺寿的,却给皇上惹出了那么多的麻烦,婧儿实在是惭愧至极,今日在使馆门前对燕京百姓动手的十个护卫婧儿会交给萧世子发落,另外所有受伤的百姓,南疆都会给予赔偿,婧儿愿意代皇兄亲自向那些百姓赔礼道歉!”宇文婧说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那向来艳丽无双的脸上带着深深愧疚。
萧潜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这宇文婧当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堂堂公主可以将姿态放到这么低,这招以退为进应该能消文景帝不少怒气。
果然文景帝在听完宇文婧这一番话后,神色稍稍缓了缓。
“既是如此,就按婧公主说的做,不过……”文景帝的话锋一转,“除了五王子的事情,婧公主自己是不是也该有事情要交代呢?”
宇文婧的心头一凛,忙又磕下头去道:“婧儿有罪?”
“哦?”
“婧儿钦慕镇国公世子,一心想要嫁给他,所以当镇国公夫人邀请婧儿去镇国公小住的时候,婧儿心里头十万分的愿意,因为婧儿一直相信只要婧儿努力了,总有一天会打动世子的心,婧儿的种行为可能在外人眼中很不要脸,可是婧儿正是因为太过喜欢世子了,才会抛女子的矜持和公主的尊严!”宇文婧说到这,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来,“可惜这只是婧儿一厢情愿的想法,镇国公世子多次拒绝了婧儿的好意!”
宇文婧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身后的清荷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皇上,请您不要怪罪公主,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不得公主的尊严一次次被人践踏,所以奴婢才会偷了公主的印章,命令暗卫去刺杀夏姑娘的,奴婢以为只要没有了夏姑娘就会让公主得偿所愿,奴婢万万没有想到会惹出那么大的纷争来!”
文景帝凌厉的目光扫过宇文婧和清荷:“这么说来,刺杀夏家姑娘的当真是南疆之人了?”
“皇上,婧儿愿意承担一切的错误,所幸最终夏姑娘能够安然无恙,不然婧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了!”宇文婧的眼眶微红,仿佛真的遭受了良心的谴责。
如果恋雪在这里的话定当要为宇文婧的演技鼓掌,她都跑了多年的龙套才能演什么像什么,可这南疆公主说来戏就来戏,那才是天生的戏子啊!
文景帝自然也不会不知道宇文婧这次是推了自己的婢女出来,婢女因为看不过她受委屈比起她因为妒忌动手这可是截然不同的性质。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竟然有如此心计,当真是个人才。
沉默了好半晌,文景帝才开口道:“夏家虽然不是什么勋贵世家,但夏家姑娘却是我大周朝的楷模,济民堂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很高,如今大家都知道南疆派人刺杀夏家姑娘的事情,这件事虽说不是婧公主指使,但到底也和南疆有关,而朕纵观整件事,也是因为婧公主倾慕萧爱卿!那么萧爱卿,朕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接受婧公主呢?”
“臣不愿意!”萧潜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
文景帝顿了顿道:“既是如此,朕自不会勉强,婧公主,姻缘讲究两情相悦,加上萧爱卿同夏姑娘的婚事亦是朕钦赐的,总不能让你一个公主给人做小妾,大周朝人才济济,婧公主也不必执着于萧爱卿,若是看重其他的青年才俊,朕自会为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