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长信侯府吕老侯爷跪在殿外头求见!”
文景帝听到太监禀报,微微皱了皱眉头,“请老侯爷进来!”
老侯爷一进到御书房,便跪了下来,“皇上,老臣自问对大周朝忠心耿耿,吕家自大周朝建朝以来从来都是尽忠职守,恪守本分,可如今老臣竟然连爱女留下的骨血都护不住,说出来当真惭愧,长信侯自建朝以来便是我吕家的荣耀,老臣恳请皇上收回长信侯的爵位,只求用这一份世袭罔替的荣耀换一个公道!”
文景帝忙站起来走到吕老侯爷跟前,起手扶了他起来道:“老侯爷说的是什么话,吕家的爵位是当初太祖爷爷封的,且吕家一门都是我大周的栋梁,这爵位岂是说收回就收回的!”
吕老侯爷在先帝时便已经入朝为官,便是文景帝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更何况吕家如今可以算得上是一门三杰,就算孙辈的吕穆次、吕安宁等人亦是很有才干的人,文景帝是个好皇帝,对于真正的人才也是很珍惜的,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打压吕家。
“皇上,老臣知道南疆这次来燕京贺寿是为了表示对大周的臣服之心,婧公主当初在宫宴上表示愿意同老臣的外孙女共侍一夫,老臣心里虽然不愿意但也知道同南疆联姻是为了巩固双方的关系,是为了大周朝,即便皇上不吩咐,老臣也打算在恋雪嫁进镇国公府后劝说萧世子接纳婧公主,可是老臣万万没有想到,这婧公主一边说着愿意效仿娥皇女英,另一面却派遣了死士截杀老臣的外孙女,这当真不将我长信侯府放在眼里,这些日子南疆的使臣在燕京闹出那么多的事情来,百姓早已经对南疆人起了逆反之心,皇上,南疆一面表示着臣服,可是另一面处处仗着皇上的客气嚣张跋扈,明明是来贺寿的,却惹出那么多的麻烦来,老臣实在不得不怀疑南疆的用心啊!”
吕老侯爷这一番话当真说的是好,先是表了一番忠心,然后再拿自家的忠心对比南疆的所作所为,就算文景帝再看重南疆,在他的心里也是有底线的,欺负他的臣民,却说着忠诚于大周朝的话,这话的可信度自然是大打折扣了。
燕京是大周朝的皇城,平日里就算是有人纵马伤人那也是要治罪的,而那宇文婧竟然敢派遣死士当街行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实在是可恶至极,当然最令文景帝忌惮的便是南疆竟然敢带着死士进城,而他甚至不知道这南疆到底培养了多少这样的杀人工具,如果这些死士集体刺杀他,那他的生命是不是也会受到威胁?
文景帝的脸上渐渐的浮上了危险的气息,他对南疆的使臣客客气气,一方面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南疆的臣服,可他要的南疆的服服帖帖,而不是这种表面上服帖,背地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的阳奉阴违。
“你说婧公主派遣死士刺杀夏家姑娘,可有铁证?”文景帝面色沉郁的问道。
吕老侯爷忙道:“老臣万不敢诬陷婧公主!”
这一边吕老侯爷进宫向文景帝喊冤。另一方面在燕京的使馆门口聚集大堆的百姓,恋雪遇刺的事情是发生在昨日,以为是在燕京的街头,这件事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今日一早便有消息流出,说这策划刺杀事件的便是南疆公主,目的自然是为了男人。
南疆公主在宫宴不管镇国公世子已有未婚妻的事实,向文景帝求亲,结果被镇国公世子拒绝的情况还坚持己念,甚至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还很不要脸的住进了镇国公府,要知道萧世子的婚期就在本月底,这南疆公主在燕京的百姓眼中无疑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坏女人,加上对外族本身的排斥,这宇文婧在燕京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在宇文婧住进镇国公府的日子里,时不时的有消息传出,说是宇文婧好几次都去镇国公世子的院子里堵人,所做所为毫无一国公主的风范。
恋雪遇刺的事件,就算是没有消息传出,就已经有很多人在传是南疆公主下的手,而后那个以“长信侯府老夫人病重”的理由将恋雪骗出府的长信侯府守门人亲自到衙门承认,自己是受了人威胁,而他的家人还在那个威胁他的人的手里。
五城兵马司的人火速出动,在京郊的一座破庙里找到了林伯的家人,而那看守林伯家人的守卫竟然是此次护送南疆公主的护卫。如此一来这所有的事情也都有了解释。
这南疆公主不但想要抢夏家姑娘的姻缘,更是心狠手辣的想要置她于死地,这等跋扈的行为算是彻底的压垮了燕京百姓对南疆的反感。这不南疆暂住的使馆竟然被燕京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高喊着将南疆人赶出燕京,赶出大周朝的话,丝毫不把南疆的王子和公主放在眼里。
这些百姓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衣衫褴褛的贫民,他们或多或少都受过济民堂的帮助,夏恋雪这个济民堂的创始人在这些百姓的心目中就是拯救他们性命的菩萨,这么善良的姑娘却被一个小国的公主欺负到了这样的地步,这让他们的怎么能不愤怒。
听到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