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厉北战来说,憎恨唐言蹊,是他们目前唯一共同的立场。
如果连这都消失了……
他不知道林澄音会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毕竟血缘决定了她是唐家的人。
厉北战将所有担忧埋在心里,他无从向她提起。
在林澄音跟前,他永远是坚不可摧的模样,从不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忧虑。
可正是这样的情绪,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
林澄音不敢再去医院,唐言蹊也没有再提任何要求。
直到开庭的前两天,她突然又收到唐言蹊的短信,希望她能再为自己做些饭菜、煲些汤送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林澄音不敢拒绝,马上出去买了食材悄悄藏在厨房里。
等到佣人们都去忙了,她麻溜地在厨房准备,很快就做好了可口的饭菜,提着出了门。
唐言蹊像是吃准她不会拒绝,在看到林澄音走入的时候,脸上带着意料之中的笑。
“音音,你来得正是时候,我饿了。”唐言蹊盯着她手里的饭盒和保温桶,眼底充满了期待。
林澄音没多少心情听他的赞扬,默默将小桌架上,把饭菜一一摆在他跟前。
唐言蹊像是真的饿了,一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别再玩花招了。”林澄音是真的不想再惹厉北战不高兴,偏偏唐言蹊又捉着对付厉北战的把柄。
他手上顿了顿,眼神黯然,声音低哑地响起:“马上就要开庭了,音音,你想我怎么做?”
唐言蹊的话充满了威胁,似在逼迫她别再抗矩。
林澄音垂下的手掌,倏地握紧,目光恨恨地盯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