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泛着空，一下变得有些空荡。
唐言蹊伸手在衣兜里捞了半天，终于把手机找到，寻着迷蒙的视线，好不容易按下了林澄音的手机号码。
他好想在这个时候和她说说话，听听她温柔的声音。
耳里传来的每一声嘟响，都让唐言蹊充满期待，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期待变成失望。
正准备挂断电话，“咔”地一声，电话被接了起来，接着传来林澄音刻意压低的声音：“言蹊哥哥，你有事吗？”
“音音……你终于接电话了！”唐言蹊的声音充满惊喜，笑声中醉意明显，“没事，没什么事……”
林澄音瞟了一眼房门，还好厉北战在书房做事，否则她还真的不敢接这通电话。
“你喝酒了？”
“嗯，我喝酒了……”
“很晚了，喝酒伤身，早点回家休息吧。”林澄音有些着急，她还打算去给厉北战泡咖啡呢。
但是唐言蹊丝毫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就是霸着通话不肯结束。
“你也不想理我是吗？罢了，罢了，我不打扰你了。”唐言蹊的声音听起来好凄凉，透着她从未见过的失落和苦楚。
林澄音深吸口气，耐心地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音音，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活得很失败？”
在唐言蹊跟前，林澄音一直都像一个听话的傀儡娃娃，绝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即使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林澄音也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失落。
听见唐言蹊这么说，林澄音猜到他一定遇到了麻烦。
哪怕是在以前，无论他有什么心事，从来不会向她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