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浸在往事中，没有回答厉北战的问题。
他只看见那张俏丽的脸蛋上，不断浮起恐惧和欣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厉北战干脆转走话题：“你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才十三岁，后来又去了哪里？”
“我……本想投靠亲戚，但是他们不肯收留我，给了些钱，打发我离开，”这些话，唐言蹊在以前就让她背了无数次，滚瓜烂熟，“我用那些钱省吃俭用过日子，学习烹饪，做点私房菜补贴。”
厉北战表情冷峻，严肃地像在谈一单上亿的大生意。
他的胸吅烦闷地快要炸开，里面有不知名的力量不断冲撞。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抓紧，摩地隐隐生疼。
“所以，你在那.个老房子住了五年？”
他派人调查过那.个老房子的情况，显示林澄音在五年前就租了下来，租金相当便宜。
所有细节，和她刚才的话，没有出入。
林澄音有些错愕，垂着头，没有露出过多表情。
老房子……五年前……
她懂了。
她终于知道唐言蹊为何要特意给她安排那样的地方入住，为的是伪装她一早就在那里生活的假象。
那里人烟稀少，环境落后恶劣，租金非常便宜。
如果她真的在13岁离开孤儿院后，拿着亲戚的补贴，过日子，也只能租得起那样破烂不堪的地方。
林澄音呆呆地看着眼前漆黑的夜铯，背后逐渐爬上凉意。
当唐言蹊像天使一样，出现在孤儿院的那天，他的目的，就是要把她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棋子。
他沉淀了整整五年，就为了打造一个满意的棋子。
林澄音恍然大悟，原来每天来别墅训练她的那些女人，并不单单是老师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