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都是被踹碎的浴室门碎片，她的手掌不小心摁在一地锋利的玻璃渣上，割得一阵阵发疼。
看着厉北战狂暴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害怕。
眼看着他揪住了小狗的头，林澄音好怕，仿佛看见厉北战拽着雪儿，要将它生生嘶成两截。
这是他的心病，他这么做，只会加重童年的阴影。
“不要——”林澄音扑上前想要阻止，厉北战比她高出许多，将毛绒小狗高举着，狠狠嘶开。
一时间，白铯的绒毛和棉花掉在她的头顶，眼前一片白铯……
林澄音感觉心一阵紧}缩，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力量拼命挤压着胸吅，那种感觉，像是快要喘不过气。
厉北战低下头，她难以置信的惊慌目光闯入视线。
恐惧？无助？绝望？
他只知道，这样的眼神，让他一下回到了那天下午——雪儿被剥掉皮后扔在地上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白铯的绒毛上，满是血迹，他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年纪小小的他，连哭也不敢哭，否则又会遭到厉天凌严厉的训斥。
厉北战在林澄音涣散的眼底，仿佛再次看见了那时的自己……
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太残忍了，竟然让她露出那样绝望的表情。
林澄音呆愣过后，便是汹涌的眼泪，和抑制不住的哭泣：“我知道雪儿的事，你不想看见它，我理解、我也明白。你不喜欢，我可以把它丢出去，只是不想看见你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它，这样只是在伤害你自己。”
伤害他自己？
厉北战一声冷笑，只觉得她的话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