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嵇营出事,宁元那头儿肯定也烦着呢。
如今,朝中的情况不甚明朗,他又刚罚了曹松谷那边的人,姚克礼一家独大,倘若继续放任下去,对于皇权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是以,作为皇帝,这个时候,宁元心里应该正在思考将军嵇营交给谁来掌管合适。
肖虎志被杀,帐篷都被烧了……
这无异于是打了皇帝的脸面。
韩遂远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得不说,这一次,他算是走了一步错棋。
他想威胁宁姝,殊不知,就连皇帝也一起威胁了进去。
再加上,清河背后的东西,韩遂远要是不脱层皮,怕是要回不去陇西了。
宁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默默思考,要怎么做,她还真就没有想好,倘若直接谏言,显然不合适。
非但会搭上舅舅的前途,还会让宁元对她有所戒备。
但是,什么都不做?!
那岂不是眼睁睁错过这次机会,再等下次,还不知要多长时间。
“肖虎志惨死,帐篷被烧,既是韩遂远对你的试探,也是对皇权的挑衅,最近这段日子,朝堂之上风声鹤唳,原军嵇营统领被宁元一怒之下斩首示众……”
“我知道。”
“这个时候出头并非是最好的时机。”华海清顿了顿,还是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倒也不是不行。”
“可是……”宁姝颇有几分迟疑:“他们谁都不动,隔火相望,一直僵持,根本就没有办法打破平衡。”
“放心吧,宁元不会让他们一直这样下去的。”华海清还是很有自信的,虽然这些年,他一直窝在翰林院编书,但是,该做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没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