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谢行之,我……”
“你该叫我,夫君。”谢行之一板一眼的道,再认真不过的道,无论如何,总要把名分给坐实了。
毕竟,这名分来的不容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
宁姝嘴角微抽,分外无奈,她还能说什么?!
“不然,相公也行。”谢行之纠结一瞬,也不为难她,提供两个选择,看上去,贴心无比。
“夫、夫君!”宁姝脸色爆红,话音落下,立马背过身去,便是他再厉害,面对这样的情形,也只有满满的无奈。
偏偏,谢行之浑然不觉她的尴尬。
当然,他也不认为有什么可尴尬的,习惯成自然,多习惯习惯自然就好了。
只是,习惯的对象,必须也只能是他。
谢行之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上去,明媚又张扬,倒是颇有几分少年时的意气。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宁姝现在明白,前世谢行之死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觉得遗憾和哀伤了,所谓,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这样的少年,大概没有人会不喜欢。
“我去清河。”
“不行。”宁姝从失神中反应过来,听到谢行之如是说,立马拒绝:“你必须待在府里好好养伤,外面还不知有多少人都盯着谢家,你现在去,倘若被人发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