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松谷瞬间松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一副置身之外的模样。
程中良这话既已说出口,自然是没有任何犹豫,事到如今,只有弃车保帅,才是正理。
当下,冲着自己的人,比了一个手势。
大理寺中的衙役立即下去办差,不敢有丝毫耽搁。
梁越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了然于心,轻声道:“果真是畏罪自杀吗?还是,程大人想趁机做点什么。”
程中良死皮赖脸:“我能做什么!梁大人若是不信,只管自己去瞧。”
梁越不慌不忙,轻扣掌心,刑部的人立马将刘振才带出来,旁边,大理寺的衙役战战兢兢跪在一边,神色苍白,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程中良神情一变:“梁越,你这是作甚?!”
梁越冷笑:“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曹松谷再次坐直身子,表情有些难看,深觉自己这次算是信错人了!
程中良现在这个德行,不堪为车。
他面色阴沉不定,透着几分阴鸷。
梁越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盯着程中良,将他的心思猜测个八九不离十,只觉十分可笑。
还好他早有准备,否则的话,被右相以权势相压,可能还真要费些功夫。
“看样子,程大人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既如此,那便不打扰了,咱们朝上见。”
“梁越!”程中良心中一慌,下意识道,他要真就这么走了,回头自己怎么交代?旁的不说,一顶渎职的帽子压下来,就要死人的。
梁越躬身冲着右相曹松谷行礼,带着人退下。
曹松谷没吭声,也没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