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挪动椅子面向来人,伸开手臂点点头,“来。”
那身影在原地停留片刻,倏尔快步走过去稳稳坐于萧祁腿上,手臂环上他的臂膀,语气带上心疼。
“四皇子,你瘦了。”
萧祁顺了顺颈间发丝,将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想你了。”
来人耳廓瞬间绯然一片,轻轻探回头眼睫挂着一层水意,她微微启唇却被萧祁用嘴堵住。
萧祁汲取着两片柔软,两手一用力将人抱起,脚下踢开交椅冲着床榻而去。
一阵缠绵过后,少女趴在布满狰狞疤瘌的胸膛上面轻轻吐息。
萧祁的铜手徘徊在少女身上,“如何,还要帮他隐藏秘密吗?”
少女呆了呆,“七皇子没什么秘密。”
萧祁自带多情的眸中映上阴冷,“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效忠于他?”
“七皇子只是将我关起来限制我外出,没有对我不好。”
萧祁转身再度压到少女身上,一双桃花眼波光艳溢,“他限制你的自由。”
吻落到少女耳畔,语气低压诱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你不害怕吗?”
少女酥然迷离的点点头,“害怕”
萧祁一边吻一边喃喃道“那就都说出来。”
少女蓦地回神,“我不能再对不起他。”
萧祁眉眼骤然冰冷,“你认为他还会再信任你吗?”
“我”少女避开目光,“不管他信不信我,我都不能再伤害他了。”
“你并没有伤害过他。”
“可我换了他的东西,还伤害了芷绾姐姐。”
萧祁挑起眼尾,“一样东西对他造不成危害,可你觉得你被关起来,是因为谁?”
“萧晏那么多年都未发现,为何她一来萧晏就对你起了疑心?”
少女愣住,萧祁继续轻声道“她会和萧晏一起将我打入深渊,让我永远被困在宫中,甚至杀了我。”
“这样一来,我们要如何在一起。”
少女眸光流转,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四皇子,你愿意”
“我愿意啊。”萧祁继续循循善诱道“以前是你不听话,我才会那样对你。这些日子寻不到你,我才发现自己心中早就都是你了。”
少女心头涌上悸动,彻底沦陷,与之相拥悱恻。
良久之后,她道“芷绾姐姐是南靖镇国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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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叶芷绾忙的紧,看望过叶昭行与教书先生已经到了日暮时分。
她趁着回宫前的最后几个时辰去了郊外树林。
夕阳西下,绿树荫中有一间竹屋吹起袅袅升烟,一少年腰间别着短刀对着锅灶忙活,一旁的白衣女子静坐于屋檐之下,眉目舒然,嘴边带笑。
叶芷绾看着这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晃了神,她有些不明白在此之前执意要走的赵九棠为何选择留下。
一声“师母”将她拉回。
“今日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她走过去问。
九生盛好一碗栗子粥一边向赵九棠走一边回道“今日清淡,我娘嫌我做的菜不好吃,没有我行哥厉害。”
叶芷绾想起前几日焦黑的几道菜,不由浅笑,“确实,你这方面还真没有昭行有天赋。”
九生撇撇嘴,“行,都嫌弃我。”
叶芷绾摸摸他的脑袋还要再打趣几句,忽被赵九棠轻声打断,“你同我进来一下。”
九生眨眨眼想跟进去却被拦在外面,随着竹门关闭赵九棠拿出一支海棠花玉簪递给叶芷绾。
“还给你。”
见此物,叶芷绾回想起一段赴宴前的情形。她看出赵九棠很喜欢海棠花,便拿出自己及笄时母亲送的玉簪为她简单束了一个发髻。
而赵九棠见到玉簪却几乎是一瞬间定住,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复杂。
可追问之下她只说是恰似旧物,一时认错,不肯再多言。
叶芷绾因为她与母亲同姓,又同生在南靖,自己怀疑过什么。可母亲那边的亲族她都见过,外祖父为探花入仕与外祖母恩爱到白头,没有外妾,家中也没有与赵九棠年纪相仿的亲戚,什么流落到民间的孤女,更是闻所未闻。
她看着玉簪想了想,忽而问道“前辈,您是不是对驭马之术造诣颇高?”
赵九棠沉默一下,“还可以。”
叶芷绾稍稍黯下眸子,忆起战事心中挂上一抹哀伤,又问“您纵横江湖多年可曾可驯服过一匹阿哈尔金马?”
赵九棠没有隐瞒,如实回道“游历到西域时,确实驯过一匹。”
叶芷绾瞬间将所有事情连贯起来,在使团宴会上北韩帝一再确认是否是马哨声起了作用,经过验证才提出御前女官一事。
原来北韩帝对自己的青睐只是始于旧人的马哨。
但自己问赵九棠是否认识赵梓时,她为何要矢口否认呢。
叶芷绾想了想又道“前辈实不相瞒,我自小与母亲学过一个马哨,应当与您驭马时吹的是一样的。”
说罢她轻轻吹了一声马哨,静待赵九棠的反应。
而赵九棠反应平平,只点头回道“是我使的没错,可我这些年将此哨声都教给过不下百人了,男女老少皆有,你母亲应当只是其中一个,可惜我确实没有印象了。”
她又笑笑,“这么说我与你母亲也算是旧识,如今又与你相识,咱们缘分还真是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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