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虽不清楚找他们那伙人的信息,但他毕竟是刀尖舔血的人,就专门留了个心眼跟踪了那伙人一段路程。”
“在路上时听他们提到了四皇子的名讳。便大胆猜测萧祁就是幕后主使,想要来此索要银两。但萧祁营帐外面都是侍卫,他进不去也没证据。”
“据他回忆找上门的那伙人详细说明了官车路线,而且先行付了二百两定金,又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他们五百两的赏银。”
“可那五百两还未到手山匪窝就被剿了。”
说到这里她轻叹口气,“现在来看官车没有走官道,选择走靠近山匪的近路这一举动应该也有疑点。可惜押送药材的士兵都咬准了自己是奉命行事。”
萧晏肃起眉头,“所以事情出在京都是有人为他们规划了路线。”
叶芷绾眸子亮了亮,“负责此事的官员是谁?”
“是御史台的一个监事御史。”萧晏点着手指沉声回道。
“御史台”叶芷绾思量着分析道“那没有证据也定不了他的罪,因为抄近路早些送到药材这个理由没什么不对。”
“是啊”萧晏轻声道“不过我会让他说实话的。”
叶芷绾打量着他的侧颜出了会神才道“现在就是关于指使山匪作案的那伙人没有来头,少当家说他们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地方。”
萧晏轻皱起眉头,“做这种事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就像在云州的那名刺客对指使他们的人也一概不知。那些人很会隐匿身份,只会用银两或者家人的性命来培养死士。”
说到这处叶芷绾想起山中的那块令牌,“穷奇!”
她忙接上“九生在南山里面发现了一个暗自跟踪你的人,可惜刚要套出什么来时就被人灭口了,不过我们在前来灭口那人身上发现了一枚刻有穷奇的令牌,那时你根本不在这里,所以我怀疑跟踪你的那人是来向什么人复命的。”
萧晏闻此言蓦地一惊打断她,“令牌在哪?快拿给我看看。”
“在九生那里,我怕放我身上不安全。一会我去找他拿明日拿给你看。”
叶芷绾回完才问“那是什么?”
萧晏似是抓住线索,面上带上一份兴奋,“据云州生擒的那个刺客后来交代,指使他们做事的人身上有这种穷奇令牌。”
“这看起来像是什么暗卫,专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叶芷绾认真想了想,“与他们有关联的人身份应该不低或者不方便,要不然不会留我和九生一命。”
萧晏点头认同,不想惹麻烦,出现在军营,身手不俗,来头的确不会小。
叶芷绾靠在桌沿不免唉叹一声,“我们无法证明他到底是来做何,那人也没活捉,还是要取得有力的证据才行。”
萧晏撑着头思考了一会,“这些你别管了,都交给我就好。”
叶芷绾不悦撇下嘴,“什么都交给你,那我做什么。”
“做我的夫人。”
“你真是在哪里都敢瞎说。”
两人交谈一直都声若蚊蝇,可在听到萧晏那句话时叶芷绾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
萧晏把人朝自己身边拉了拉,“这是军营大帐,不似云州时的那么简易。别人听不到的。”
“那突然进来个人也不好。”叶芷绾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站回了起初的位置。
萧晏不禁笑她,“谁敢直接闯进来?”
叶芷绾转了转眼眸,“萧祁。”
萧晏一瞬黑了脸,手上摸出一封信件。
“时间也差不多了,修整几日养养伤,出发前的夜里子时我们去河边再继续说,你先将这个拿回去。”
叶芷绾接过好奇的来回翻看,萧晏又叮嘱道“回去再看,看后就烧掉。”
“在下告退!”
叶芷绾收好信件高喊了一声,又忽地俯下身在他耳畔道了一句“新春快乐”才缓步离去。
萧晏含笑注视着她离开大帐,直至人影消失不见一双凤眼才凝起了骇人的杀气。
他叫来一个随身侍卫给他指出羊皮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先去这个山洞里看着里面的山匪,故意放出消息等人上门灭口,有了动静要活捉。”
“还有这两日放出我要去支流清理河水的消息,然后密切注意军营周遭疑似跟着我的人,包括城中,这个也要活捉。”
……
油灯昏黄,火光照在营帐上隐隐跳动。
一封家书呈现在叶芷绾面前。
芷绾,姑母一切安好,自你走后我至为挂怀,今日得见你的朋友才知你的消息。
在外务必要保护好自己,期待与你平安重逢的那一日。
另,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叶芷绾捧信的手开始颤抖,萧晏的承诺字字句句回荡在她的脑海。
“此事我会征得你姑母同意的。”
“总之关于这件事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择好良辰吉日,穿好嫁衣嫁我就行。”
“你失去的东西我都会尽我所能的给你补回来。”
“我会帮你报家族之仇,我会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会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萧晏从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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