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回到了屋内,上了楼,我依然站着,迟钝的接受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拨动了一个开关,一连串的事件如同骨牌一样展开来,我不停的喘着气,血与雨混杂在泥泞中。
我冲进屋内,敲了敲房东居室的门,没有任何回应,毫无疑义的,他一定是遇难了,我不断的撞门,当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不出所料,他已经死了,被一把草叉狠狠的连同座椅一并插穿,他最终还是没有离开那张椅子,也算是实现了他的心愿。
我关上了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玲,她躲在房间内不肯出来,我想带她走,却不敢敲门。我在门口来回踱步,不经意看见204房间。
我依稀记得,这里也有人居住,我开始怀疑,204租客的存在,我从未见过他出门,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动静,我轻轻的敲了敲门,屋内不出所料的没有回应,正当我想离开时,门却悄悄的开了,或者说,应该是被人打开了,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很暗,只有一盏煤油灯微微发亮,背后的门突然被关上,我再去开时已经被人反锁,我有些恐慌,不断的敲打着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腐朽和腐烂的味道在屋内蔓延,煤油灯下一具尸体匍匐着,笔从他手上滑落,他压着一本不知道甚么书死去,我忍着恶心将他从椅子上拖了下来,尸体虽然有腐烂的味道,但是皮肤却完好无损,早已失去了血肉,只剩下皮包骨,恐惧从他凹陷黝黑的双眼中弥漫出来。
我不自在的坐下,翻看了那本书,是一本日记,并且已经记录了很多,纸张开始泛黄变得脆弱,我小心翼翼的翻到第一页,开始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