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恭恭敬敬地端起了那杯茶，到了督军夫人的面前。
督军夫人厉色一起，挥出了手将那茶掀翻，有些烫的茶盖在了她的手上，她只是一瞬的动容，随即消失。
“夫人既然不想喝茶，那便坐下下一下棋如何？”
她也不恼，浅浅地笑了笑，好似看不出督军夫人的针对和不屑。
“红牡丹，我真是看错了人，像你这般只会光着身子往上爬的人，将国家的生死安危置于何处？”
“你比那卖国求荣的汪卫还要下作！”
红牡丹怔了怔，不说话。
“你忘了本了吗？看看你这样子，活像个日本妇人，真是华夏国的耻辱！”
督军夫人气焰更甚，挥扬着巴掌就朝着她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她的脸上火辣辣的，鬓边的发丝有些乱了乱。
她笑了笑，带着几分邪意，“那不知道，督军夫人您，为了国家做出了如何的牺牲了呢？”
“你是千金小姐，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留过洋。”
“你所知道的，也只是听过的，私塾里老师教过的，你可曾亲眼看到过，被尖刀捅出了肠子的死人，被活埋的尸体，被玷污的妇女？”
“您如此冠冕堂皇，享受着那些苦难中的人们所难以想象的奢靡，嘴里却说着如此虚假的话，您觉得，您有资格说我吗？”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漂泊无依，若是我不从，只有死路一条，为了生存，我的选择就是如此，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呢？督军夫人？”
她一步步地朝着督军夫人逼近，眼神越发凌厉，说的越发激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