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首领他。”
随行军医取下了听诊器，从卧房里走了出来，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她这个时候已经不在意他“夫人”的称呼了，而是对司成聿满心焦急，“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
“唉！”军医叹了一口气，“我实话跟你说吧。”
“我跟在首领身边多年了，外界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他患有抑郁症，之后还进一步恶化成了双向情感障碍。”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她的耳畔不停地盘旋重复着。
抑郁症？双向情感障碍？
怎么可能？司成聿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患有这样的病？
“他常年服药，本来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只要不会有什么强烈刺激，是不会复发的，但是。”他停了停，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自然理解到了他话里的意思。
强烈刺激，只会是她这一次的昏迷了吧？
“首领一向情感淡漠，但是对于他在乎的人，一旦出点什么事，他就不能控制自己，躁郁症发作起来，不仅会伤害别人，也会伤到他自己。”
“唉，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需要更多的关怀和照顾，不能刺激他，也不能对他说重话。”
军医小心地用斜眼撇着盛九璇的反应，果然，在首领的预料之中，她既纠结又心疼。
她的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美的让人窒息的脸，多了些少女的愁容和伤感，在朦胧之中闪着光，复杂神色里，包含了很多。
军医不禁暗暗腹诽着，首领为了留住夫人，真是煞费苦心了，就连他藏了这么多年不愿与人言说的秘密，也在她的面前展露无疑。
“我知道了。”她的话里，似乎带着某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