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德！”帝宵醉看着怀里虚弱的人，突然失控的大喊着。
女子笑容映衬在惨白的脸上，显得愈发的柔美，她看着帝宵醉，又轻声道：“皇上，求你，求你，别，别和容凌哥哥打，好不好？他，他不是故意的，答应我，答应我。”
她仅凭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抓着帝宵醉的袖口，让他回答自己。
似乎帝宵醉不答应她，她就不会放手，甚至还会留下遗憾。
帝宵醉看着容凌，眸底一抹森冷寒光闪过，终是点点头。
“朕答应你，朕让人送你回宫，派御医给你诊治！”
敏德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这是她从未穿过的。
只因为，容凌哥哥心目中的女子，喜欢穿着白衣。
所以她想，也试一试，看看容凌哥哥的视线能够留一丝在她身上。
她胸口还差着容凌的剑，鲜红的血宛若止不住的水龙头，止不住往外流，侵染了整件白色衣裙，宛若绽开的梅花，却透着浓郁血腥。
帝宵醉抱着敏德要起身，却被敏德阻止。
“容凌哥哥，”她让帝宵醉把她放在了地上，双眼视线紧盯着对面的男子：“容凌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
她已经逐渐闭上眼，似乎说一句话也耗费了全身的力气，让她虚弱不已。
容凌身躯立着，脸上带着几分灰暗，还有捉摸不透的情绪，看着对面的女子，眼神很是平静，只有那捏紧的拳头，出卖了他的镇定。
帝宵醉走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容凌还是蹲下身来，拿出了一张手绢，替她擦拭脸上汗珠。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那声音却隐含着几分说不出的隐忍和颤抖。
她伸手捏住他的之间，力道却很轻，已经她全身上下都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了。
“夫君，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娶我的，没关系，我可以放开你，反正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挽留你了，只是你答应我，别做傻事。”
说道最后，女子已经眼眶湿润，一滴晶莹泪珠从眼角滴落地面。
容凌一直以为敏德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不足以让她内心掀起多大的波动。
只是在这一刻，看到了她惨白得像宣纸一般的脸色，还有虚弱得随时会离开她的画面。
平静的心，似乎被大石头砸落，溅开巨大波浪，久久无法安宁。
“你，答应我，好吗？夫君。”她又睁开眼恳求着，却只是眯开了一条眼缝。
“我答应你，是我对不起你，我根本不值得你爱，一开始，接近你，答应娶你，就是有目的的。”
他的手带着几分怜爱的拂过她的脸。
“我知道。”垂下头看着胸口晕染开的红花，唇角笑容美得惊心动魄：“能不能，抱我一次？我没力气抱你，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知道他娶她，是有目的的，可偏偏他像是有毒的罂粟，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并不恨他，反而有解脱的快乐和兴奋。
真好。
容凌一把紧紧搂住她的身子，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瘦弱，好像轻轻一用力就会捏碎她。
“别说傻话，我带你去看御医！你不会有事的，容凌哥哥一定会医好你的！”
敏德轻轻靠在他怀里，像是耗尽了毕生的力气。
“这是你第一次抱我，也是最后一次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