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赶紧把南宫锦搀扶着躺下里,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小姐您先躺着,奴婢去给您请一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南宫锦摇摇头,她是嫌药太苦,不吃药!
她躺在床上小脸儿病怏怏的,虚弱中透着红晕,眼皮也沉重得盖上。
彩月只得作罢,去端了一杯热水过来,经过了封月身边时,道:“帝君,您也是的,怎么也不给小姐盖一床被子呢?小姐身子骨不好!”
与封月相处下来,她似乎已经不惧怕封月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封月这才站起身来,淡淡地睨了一眼床榻上病怏怏的人一眼,然后转过了头。
“与我何干?”那话语也清淡得不像话,不带有一丝的情绪。
与我何干四个字传入了南宫锦的耳中,让她觉得心情愈发的沉重,本来还不太严重的风寒似乎也变得极为严重了。
彩月也被封月的态度惊到了,看着那真的转身离去的身影,她赶紧回过了神,然后把温水端给了南宫锦。
“小姐,您赶紧喝一口水吧,其实帝君或许是在吃醋,吃醋您和容凌世子在一起喝酒,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他在不在乎,吃不吃醋,关我什么事?我不想听!”南宫锦扯了被子把自己的头给包裹住。
彩月赶紧闭上了嘴,然后扯了扯被子,温声道:“小姐,您不吃药,就喝点水吧?可需要奴婢去给您弄一点吃的?”
“不吃不喝什么都不要!”那浓浓的鼻音,透着几分娇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让我一个人静静。”
彩月又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把水搁在一边:“小姐,您若是渴了自己端着喝,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叫一下就可以了。”
门吱嘎一声掩上,南宫锦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她看向了封月刚才所躺的软榻,突然鼻子一酸,眼眶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讨厌鬼!无耻!无赖!”她小声地嘟囔着,似小孩儿的撒娇一般。
想到了那一句与我何干,南宫锦心口又一阵揪痛。
她不是没有染过风寒,这一次却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和难受,身心都难受!
突然眼儿渐渐地瞄到了软榻上的某个东西,南宫锦掀开了被子起身下了床,只觉得腿软,手扶着床榻边才勉强支撑住了身子。
南宫锦想着,封月每次都会拿着一本书专心致志地看,他到底是在看什么书?
她带着好奇的心,然后抓起了软榻上那本书,又上了床榻躲着。
掀开书一看,入眼的是,男女一丝不挂交缠恩爱的一一春宫图!!
前世,南宫锦出嫁前,嬷嬷有给她这种书籍看,要她伺候好公子尘。
所以南宫锦自然不陌生了!
想到那厮,每次都正经地坐着,专心致志看着春宫图,还面不改色的样子,南宫锦就觉得,面红耳赤!
流氓!色狼!假正经!
脸上一阵阵的滚烫,她正准备把书放起来,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封月那抹高大的身子走了进来,然后走到了软榻上翻了一会儿。
抬起头,他道:“本君刚刚落下了一本书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