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的话似乎刺激到了帝辛,让他回忆起了什么,他顿时勃然大怒冷喝道:“朕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唯有薇薇,其他人都是朕江山大业的垫脚石,生子的工具!”
他说着这话时,拳头紧紧捏着,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也不知道是说给南宫锦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皇上为何能够看着姑姑与别的男子厮混?能够容忍姑姑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最后还不舍得杀了姑姑?其实皇上一直就不想对姑姑动手,昨天太子殿下出面求情不过是给了皇上一个下台阶的机会罢了。”
南宫锦一字一句地说着,然后看着帝辛冷沉的面色又道:“皇上别告诉我是因为皇上您突然间不想杀人沾染鲜血了?又或者是,”
南宫锦话音未落,突然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帝辛那双迸溅着红光的眸子紧锁着南宫锦,“别私自揣测朕的心思,否则,朕会对你不客气!”
“皇上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南宫锦丝毫不畏惧地笑了笑。
那眸底却闪过了一丝浅淡的寒意。
帝辛手搁置在南宫锦的脖颈许久,额头上青筋浮现,手也隐忍着似乎想用力又不敢用力。
他身为一代君王却次次被南宫锦看透了心思和想法,实在有辱他身为君王的威严,挑战了他身为男子的尊严。
他看着南宫锦丝毫不畏惧的眼神,那眸底的愤怒突然由愤怒转变成了一丝夹杂着丝丝暧昧的火光。
帝辛垂下了头,凑在南宫锦面前,笑眯眯地道:“你说,若是朕在这里要了你,明日就侧封你为朕的妃子,你说,”
不等帝辛话说完,突然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声音打断。
“小锦儿是本君的人,盖了本君的印章,陛下难道要强抢有夫之妇么?”那声线清凉,混在幽夜中,那里头含着的明显的愤怒却显显易见。
南宫锦光是听着这声音便知道了来人,抬起头便看到了一袭红衣,缓缓落地的男子一一封月。
“娘子,是本君的错,不辞而别,本君待会向你请罪。”封月勾勾唇对着南宫锦一笑,清风漾开他的墨发,将那张绝美的轮廓映衬在了幽夜中。
不知道为何,南宫锦鼻子一酸,竟然有想哭的征兆,却被她赶紧遏制住了。
而帝辛在听到了那道熟悉又强悍的声音之后,整个人都怔了怔。
贵为九五之尊,他天不怕地不怕,如果真的有一个让他怕的东西,你大概就是封月了!
帝辛那只手还未从南宫锦脖子上挪开,却见封月缓缓地走了过来,然后二话不说捏住了帝辛的手臂,微微一用力。
咔嚓一声,是骨骼碎裂的声响。
帝辛的五官顿时扭曲了凄厉,变得极为难看,他还未尖叫出声,封月又伸手伸手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发不出声音。
帝辛高大的身子突然倒了下来,痛得躺在地上,捂着手,两眼睁大看着天空,嘴里似乎再说着什么,却无声。
此刻的帝辛这模样颇有苟延残喘的味道,看不出丝毫属于帝王的风范。
封月淡淡地拿了一张巾布擦着手,那双冰冷的凤眸看向了南宫锦转变为了柔和。
“娘子,让你受惊了。”封月伸手把南宫锦的身板扣在了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胸膛。
温热的气体蔓延开,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心跳声也让南宫锦踏实了下来。
随即封月又看向了帝辛,道:“本来以为留着你有点用处,现在看来,是本君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