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帝君,参见,”常青要行礼,可是不等他和仵作行礼,南宫锦便阻止了。
“大人有话直说,不必如此拘礼。”
常青和仵作看了一眼封月,瞧见封月没有发怒的征兆才放下心来。
谁都知道这位主子阴晴不定,而且难伺候。
封月递了一杯温水给南宫锦,然后便与南宫锦坐在同一张软榻上,他垂头看着书,不理世事的模样。
常青从那美男子身上收回视线,然后道:“在下按照小姐的吩咐去访问了,果然如帝君大人猜测的一般,在当夜,李员外并不曾派大夫救治李夫人。”
南宫锦朝封月睇了一眼,却见封月专致看着书神态端庄,她点点头,心道他不过是瞎蒙的罢了!
然后又看着那名仵作问:“这位可是给李员外验尸的仵作大人?”
那名仵作点点头,走上前一步,拱手回道:“不错,下官正是,这京城内的尸体都是下官一个人验的。”
“极好。”南宫锦点点头,面上倒是冷冷淡淡地,她问:“仵作大人应该见过李员外本人?”
仵作点点头,“下官与李员外有过几面之缘,李员外还帮过我一些忙。”
“那仵作大人可记得当时你给李员外验尸的场景?”
“记得!印象深刻,李员外可是一个好人啊!”仵作悄悄擦了一把泪,道:“当时下官奉了皇上的命去验尸,然后便看到了李员外的尸体,还有他夫人和两名下人的。”
“仵作大人可检查过那具尸体?可亲眼见到过,是李员外无疑?”南宫锦比较关注的是李员外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冒牌的?只是这一切都是谁搞的鬼?李员外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封月伸手按耐住了南宫锦的手臂,示意她不必如此激动,然后又抽走了她手中的杯子,递给彩月,命彩月又斟了一杯温水过来。
“不急于一时,你身子骨不好,好好歇歇。”
南宫锦张开手接过那杯水,难免和封月触碰到,一股酥麻感蔓延开,如触电一般。
她点点头,轻声应道:“好。”
常青大人看着两人的相处,结合着两人在李员外府邸的画面,隐隐知道了什么,并不惊讶。
仵作大人倒是被惊吓了一下,他也赶紧回过神,收回了自己的惊讶。然后道:“下官亲自验证过,那具尸体是李员外的无疑,而且李员外的身体已经凉却。大小姐为何如此问?”
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南宫锦的身世已经众人皆知了.
南宫锦倒不认为是坏事,至少用自己的身份活得很自然,很轻松。
从封月的手上收回视线,南宫锦伸手取出了宣纸准备记录,一只手却在她之前先抢去了。
只见封月拿着宣纸搁在屈起的膝盖上,然后拿着笔专心记录着什么。
南宫锦凑过去看,上头写一一仵作验尸过是李员外的尸体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