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差不多了,南宫锦才伸手止住一一做做戏,能让皇宫的某些人听到便好。
“大家今日都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南宫锦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
众人也相同的回了一个礼,然后纷纷离开了此地,只是仍然有一些不死心的女子在外头探头探脑的看着封月。
却没有换来封月的正眼相视。
这时,容凌和敏德郡主两人也折过了身子,落座在了石桌上,两人看了许久的戏也知道了南宫锦的举止和心思。
容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快地从南宫锦手中夺过了宣纸,然后飞奔出几里外大致地扫了一遍,敏德郡主也凑上去看着。
南宫锦干脆也不去抢了,任由两人看一个彻底。
直到两人看完,把宣纸送回了南宫锦的面前,才响起南宫锦淡淡的声音:“看看就好了,看完就忘记,这件事牵扯极大,我不希望你们俩也被扯进去,惹祸上身。”
“本郡主和容凌哥哥都不怕,我们还可以护着你!”敏德郡主丝毫不在意地开口,那眼眶还微微红,不难看出她方才哭过。
容凌若有所思地坐着,皱着眉头正在思考什么,想到什么他突然开口:“李夫人既然是中了砒霜毒,而我刚刚闻过了,那砒霜在杯口的味道极重,可李夫人即便闻不出来,到了嘴里也能知道不对劲,为何她还是喝了?只能说明,”
容凌留着悬念女地顿住了。
敏德郡主听得满是纳闷,拉着容凌的手臂问:“说明什么?容凌哥哥你快说!”
容凌抬起头看着南宫锦,那张略显稚气的脸上竟然含着老沉之色:“只能说明,李夫人明知道那杯子和水不对,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喝了!”敏德郡主啊了一声,听得一愣一愣的,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锦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情,因为她在命彩月去拿砒霜和杯子时心里就已经有了这么一个答案。
只是容凌会看出来倒是令她有些惊讶。
这时,彩月端了红糖水过来搁置在了南宫锦面前,南宫锦微微诧异。
“小姐,这是帝君吩咐奴婢给你准备的。”彩月说道。
南宫锦看着眼前的红糖水,又看向了封月。
却见封月垂头看着书页,那头不曾抬起,只勾唇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昨夜你失血过多,喝点红糖水补补。”
这句话落在众人耳中却怎么听怎么怪异。
南宫锦想到了什么,那脸上突然爬起了一抹红晕,她赶紧装作淡定的样子,然后猛喝了一口红糖水,却只觉得那涨涨的小腹也好了许多。
然后抬起头,她又道:“现在的疑点还是有很多。李员外为何不碰李夫人和他小妾?李夫人为何明知道那水不对还是甘愿喝下?李夫人在李员外前半个时辰离开,这半个时辰间李员外在做什么?”
“或者,李员外当时有派人来给李夫人诊治呢?”容凌又喃喃地出声。
封月却淡淡地出声:“没有。”
南宫锦和容凌等人不解的视线看向了封月,齐齐问:“你怎么知道?”
“掉落了一只的耳垂,桌上的血迹,还有看了一半的书和抓痕。”封月淡淡地抬了抬眼皮,露出了一抹精致的下巴,又道:“李夫人当时喝了砒霜还和李员外说了一会儿话,李员外正在看书听到了李夫人的话很愤怒抓了一个抓痕,而李夫人当时还因为剧痛挣扎过,所以那杯水微微漾了一些出来,而李夫人的耳环也是在挣扎过程中掉的。”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只是南宫锦又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