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角那抹抓痕上的油漆也被抓破,能够看到里面的白色木屑,显示了当时主人公的愤怒激动。
翻了一半的书,抓痕,加起来就是李员外当时正在看书,可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令他十分激动又十分愤怒的事情。
南宫锦拧着眉头,注视着那抹抓痕,那眸底满是阴沉之色。
“你看看这个。”封月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南宫锦走下台,走到了封月身边,然后顺着他所指去的方向看到了用膳的桌上有一摊深红色的物体,由于时间已久桌子也是深红色的,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南宫锦伸手摸了摸,又准备放在鼻尖嗅嗅,却被封月抓住了手。
“是血。”封月淡淡地解答着,然后从身上取出了一条巾布抓起了南宫锦的手轻轻擦拭着,动作轻柔。
只是在那摊血迹旁边有一个白色杯子,杯里还有喝了一般的水。
南宫锦微微拧了拧眉头,道出了心里的疑惑:“喝了一半的水,一滩血迹,一抹抓痕,这些如此明显的痕迹一看就有问题,为何大理寺的人说调查不出结果?”
封月伸手贴上了她的肩头,那低沉有力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放手去做,一切有我。”
他知道南宫锦此刻是为难和纠结的,想去突破某些东西,又怕涉及到某些东西惹祸上身。
肩上那只手传递来的某种温热的气流,将南宫锦包裹着,让她沉醉其中。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含糊地嗯了一声。
封月突然走到了那杯子旁边,然后用指腹摸了摸杯子底下,道:“平常的水倒在桌上干了后找不到痕迹,可这水漾出来,过了两个月之久却能看到一抹黑色痕迹。”
南宫锦的心微微凉了凉,某种东西在心口冲突着叫嚣着,她也走上前亦然看到了杯子底下那一小圈黑色的足迹。
“所以,这杯水有问题?亦或者,杯子有问题?”南宫锦有些缓慢地出声,下了定论。
封月微微抬了抬眼皮,那双眸子定格在南宫锦身上,随即他点点头,那绝美的面上也带了几分沉思。
他又分析着现场,“无非是自杀,或者他杀而又心甘情愿被杀两种。”
南宫锦突然想到了方才常青说的,李员外是自杀脖子上有刀痕,而他夫人是死于砒霜的毒。
南宫锦手微微用力掐入了掌心中,很多答案浮现在水面上,只是她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这些现场的案件,太过于明显,太过于简单,似乎在隐藏着某个东西,似乎这一切都是为了某个东西。
只是南宫锦不太敢确定。
封月看了她一眼,显然也跟她想到一块去了,随即他对着外头轻唤了一声:“白玄。”
白玄和青玄,彩月都进入了屋内,白玄拱手问:“殿下,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