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不疾不徐地笑了,随即把手中的账本摊开拿到半空,能够让莫婉更好地看见账本上的内容。
她又道:“第一,这笔钱都会在每月的十五号消失,第二这笔银两消失了也没人管它的去向,只能代表弄走这笔银两的人定是将军府有点儿召唤力的。父亲是不可能自己弄自己的钱,其他姨娘无法碰到这账本,可姨娘掌管着将军府大权想要偷偷弄走一笔钱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三言两语地极简洁又精准地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莫婉也没了反击的话语。
“我…”莫婉抬起头,语塞了一会儿,随即道,“月丫头误会了,这笔钱确实是我拿走的,只是我拿去了也是为将军府置办用品家具,还有一些衣料。”
既然这贱丫头已经会叫她过来而且亲自问她了,那么这贱丫头自然是知道了些什么,索性大胆承认了。
“是么…”南宫锦笑了笑,又把账本往后翻了翻,随即指着某一处说道,“姨娘真是不会撒谎,将军府的日用品﹑布料每月都会有记录取用的银两。”
莫婉又从容地笑着,回道:“这将军府人多,难免会有误差的时候。有时候这银两取了,可却不够用,我便私自挪了一笔出来用。”
“姨娘每月挪走的银两是五千两白银,而每月记录的置办将军府日用品的银两也是五千两白银,用这么一笔庞大的数目去置办布料,姨娘把我当小孩子忽悠呢。”南宫锦的话语透着几分慵懒的漫不经心,那眸色却透着几分凌厉清冷。
莫婉顿时被说得语塞,找不到回话的地方。
因为她每个月挪用的五千两银两都私藏起来了,就是为了以后的生活打算,怕有个万一。
可是没想她这做法十余年也没被发现,却被这小丫头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看出来了。
想到什么她突然壮着胆子道,“月丫头计较这些做什么,现在是月丫头掌管将军府大权,这将军府一切都是月丫头的,月丫头要是做一个什么假,想必也无人敢说什么。”
南宫锦突然变了脸色,将手中的账本重重丢在桌上,随即严肃着脸对着一旁的彩月吩咐,“去把将军府各位长老都请过来,就说姨娘私吞了将军府银两,让各位长老家法侍候!”
将军府老一代长老虽然不插手将军府事情,却在背后当着将军府靠山,而且每一位都有高强武功,不止是将军府其他有权有势大家族也都是有的。
而将军府家法也非常人能够忍受的,将肉活剐一百片下来,再把整个人都丢进辣椒盐水缸里浸泡三天三夜,那种滋味能让人生不如死。
“是。”彩月点头应是,转身往门口走去。
看到南宫锦一副较真的姿态,莫婉顿时极了,她连忙开口道,“月丫头何必如此较真?将军府财大势大也不差这一点银子,月丫头若是…”
南宫锦没有跟她废话下去,只冷冷地开口道,“姨娘若是不想这件事情大肆宣扬,便乖乖交出私吞的银子,不然…”
南宫锦话语顿住,那面上却带着精致又清冷的笑容。
她意思明确,这件事情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交出私吞的银子。
莫婉美脸上浮现一丝犹豫,一丝挣扎,毕竟那是她辛辛苦苦私藏了十余年的,而且是她唯一的财产,如果交了那些私吞的银子,日后又是这贱丫头掌管将军府,她就身无分文了。
“月丫头,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见,可是你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啊,不然你我一人一半如何?”莫婉试图做着最后的抗拒和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