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闻言,手僵了僵,那狭长凤眸底闪过一丝异样光芒。
南宫锦嫁给他自然得住狐妖界,抛弃那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向往。
不一会儿,封月又无所谓地勾勾唇,心想:大不了他放弃了这江山,谁爱要给谁玩儿去,而他则陪着南宫锦一起隐居不问世事得了。
幸好青玄不在场,否则要是知晓了自家殿下的心思肯定会吓晕过去的。
彩月听到了南宫锦的话也微微失神片刻,却没有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下一秒,一抹高大的明黄色身影便出现在了屋内。
“三小姐倒是悠闲自得,还有心思画画。”一道属于男子的不冷不热的声线也随之响起。
来人正是帝宵醉,只不过那问候的话语也不似先前的友好,反倒有些怪里怪气。
南宫锦自然知道帝宵醉在生气,生气她为了明则保身而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他的父亲帝辛,也正是容凌那件事。
南宫锦将画搁在一边,自己又命彩月上了茶亲自招待帝宵醉,对于他的态度也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件事她的确有责任。
“太子殿下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再好好谈谈。”南宫锦斟了两倍茶水,递了一杯到对面。
帝宵醉触及到南宫锦那精致的容颜先是愣了愣,随即手捏成拳头,又用阴沉的视线看着南宫锦许久,然后走上前一撩袍摆准备坐下。
只是他刚刚弯下身子,凳子便不翼而飞,幸好帝宵醉及时稳住了身子才没有摔倒。
南宫锦挑了挑眉头,虽然略觉怪异却没有说什么,而是亲自取了一把凳子递给帝宵醉。
这次,帝宵醉又要坐下,那凳子直接一分为二成了两半。
“这几天的怪事甚多。”想到昨天那破裂的被子和碗筷,南宫锦得出一句感慨。
随即南宫锦又取了自己的凳子给帝宵醉,这次帝宵醉却板着脸一拂袖袍,冷冷地开口:“不必,本太子站着就好!”
彩月抬头望天,自然知道隐情。
罪魁祸首封月将手里的凳子搁下,随即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锦和帝宵醉相处的场景,那狭长凤眸底的寒气显显易见。
南宫锦不是个拘束的人,听到帝宵醉这么说了倒是心安理得地坐着饮茶。
她小口饮了一口茶,故作懵懂地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太子殿下今日莫不是吃了炸药,这情绪似乎不对,又或者是在哪位美人哪儿受了气。”
帝宵醉冷哼了一声,那俊美的脸上冷气沉沉,随即他不善地看着南宫锦,道:“本殿下今日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想必三小姐比谁都清楚。又何必拐弯抹角跟本太子装蒜。”
被点破,南宫锦也干脆不掩饰了,将茶水往帝宵醉面前推了推,轻描淡写道:“太子喝杯茶去去火气。”
帝宵醉倒是没有拒绝,伸手要去端面前的茶水,只是手还未触及到那杯茶水,茶水就不翼而飞了。
帝宵醉蹙了蹙眉头,脑海中浮现过一名红衣墨发的美男子,他心知肚明,这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