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也不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柳儿,打量着她。
同时在回想着昨天容凌遇刺发生的事,柳儿极少出现在她跟前,平日里也不知忙些什么不见踪影,她本不该怀疑她的。
可较为贴近她的只有柳儿和彩月。而彩月的为人她是信得过的,那么只剩下柳儿了,她不想怀疑都不行。
屋内这沉闷的气氛加上南宫锦严肃的表情让柳儿一脸纳闷,更多的是惶恐。
她突然噗通一声跪地,不卑不亢迎上了南宫锦的视线道:“不知小姐唤奴婢过来有何事?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还请小姐明示,奴婢也好改正。”
南宫锦眯了眯眸子,又盯了她好一会儿,那波澜不惊的面上让人猜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
好一会儿她才让彩月把地上的柳儿搀扶起来,又拍了拍身边的凳几笑了笑道:“坐。”
柳儿摇摇头,一脸受宠若惊。
南宫锦也不急,慢悠悠地斟了两杯温水,递了一杯给柳儿自己也端了一杯小饮起来。
柳儿犹豫了一会儿才从南宫锦手里接过了水杯,她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
话音未落便被南宫锦打断。
“自你来了以后,吃的喝的也不曾亏待了你,也不曾打骂于你,虽不是亲人,可也并非仇人。”南宫锦面不改色地出声。
柳儿点点头,毕恭毕敬地开口道:“小姐待奴婢自然是极好的。”
“废话不多说,你只需告诉我你昨日去哪了,见过什么人?”南宫锦抬起头,冰冷飞眸子紧锁着柳儿的神态,切入主题。
其实她也不太敢断定是柳儿,因为柳儿是南宫鸿身边出来的人,她极少去接近也不了解。
再者是,对方既然能命令皇家暗卫自然非一般人,柳儿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两个身份差别如此大的人实在难以牵扯到什么。
柳儿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不慌不忙地开口:“奴婢昨日一直在如燕阁后花园里浇花,未曾见过什么人。小姐为何这么问,可是发生了什么?”
南宫锦与彩月对视了一眼,随即彩月出声替南宫锦回答:“昨日我与小姐去了一趟镇上,行踪就被发觉,包括我跟小姐的一举一动,甚至容凌世子被刺杀也将小姐牵扯进去,一切都是谋划好了的,跟我们最亲近的也就你了。”
话落,柳儿脸上顿时浮现了几分惶恐,她脸色白了白,连忙跪地出声道:“求小姐明鉴,奴婢从未做过有害于小姐的事情,虽然奴婢是老爷身边出来的人,可自打前次小姐救了奴婢,奴婢就从心里把小姐当成是自己人了。”
柳儿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那小脸上也不卑不亢没有一丝心虚。
彩月看向自家小姐,略带不解地看着她。
南宫锦又盯着柳儿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起来吧。”
“小姐…”柳儿抬起头看着南宫锦有几分犹豫。
却听得南宫锦又道:“我不过是来问问你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一个人的表情神态最能出卖对方的心里,可柳儿方才的表情没有一点儿不对劲。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真的不是柳儿她问心无愧,要么就是柳儿太精明了让人猜不透心思。
柳儿这才站起身,却不疾不徐地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在晒桂花,还未完成,奴婢就先下去了。”
待南宫锦点头,柳儿才转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