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连忙匆匆提着药箱子走来替容凌公子检查伤口,又把彩月包扎好了的纱布拆卸下来重新包扎上药。
容凌的伤口不深,只是他从小娇生惯养肌肤白皙,再加上那血流的多,看起来有些恐怖罢了。
“怎么样?容凌哥哥会不会有事?”敏德郡主在一旁看着那伤口顿时急得快哭了。
容凌听得脸色有些不悦,看了一眼敏德郡主冷哼了一声,无所谓地开口:“不就是一点小事还哭哭哭,吵死了!”
太傅略尴尬,对方好歹是个郡主,可自己的孙子也骂不得,只得问御医:“怎么样了?凌儿的伤势可严重?”
那御医边替容凌的伤口上药,一边答:“太傅和郡主放心,不过是小伤,休息几日就没有大碍了。”
“可是容凌哥哥好像很疼的样子。”敏德郡主话语带了几分哭调。
容凌又瞪着她,咬牙忍着疼痛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一点小伤,有什么好疼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南宫锦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顿时感慨了一句。
有人关心是好事,也只有在乎你心疼你的人才会关心你,否则谁会吃饱了撑的找事做。
一旁的封月搂紧了南宫锦,那绝美的轮廓上满是冰寒,唇启他轻轻呢喃了一句:“早知就不救了。”
休息几日便好了,又来缠着他的娘子了。
他静静站着,那周身浑然天成的气息却难以忽视。
那是属于王者的气概,即便一言不发,什么也不做,也让人难以忽视。
一阵风从镂空窗棂吹打进来,卷起了南宫锦的白裙,封月的红衣,又把两人的墨发紧紧缠在一起,似乎扯不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封月侧过头,那狭长凤眸微微眯起,优美的唇形微微上扬,勾勒出了美好弧度。
他微微收控了五指搂紧南宫锦轻喃道:“连老天都认为你是本殿下的。”
将容凌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帝辛才走至台阶坐在了龙椅上,他转过身,目视着底下的南宫锦,问:“听闻容凌世子是要出去寻三小姐才遇刺的。”
他话语淡淡的陈述,似乎要强调什么。
南宫锦便静静地站着,周身气息清冷,一副局外人事不关己的模样。
闻言她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对上了帝辛的视线,似笑非笑问:“不错,容凌世子的确是要出去寻我,所以皇上是准备把责任推给我么?”
她话语不疾不徐,没有一点儿波澜,似乎并不放在眼里。
“那倒不是,只是…”帝辛略为难地看着太傅。
其实他不过是想挑起太傅的怒火罢了。
太傅男丁单薄,生了十几个女儿,直到不惑之年才生了一个儿子。众所周知太傅家大公子刚生下容凌便离开人世,所以容凌等于是他两代单传的,自然宠爱得很。
太傅转过身,看着南宫锦,随即道:“凌儿素来乖巧懂事,老夫也极宠他没有给他吃过什么苦头,现在凌儿因为三小姐受了伤,三小姐难道就不给老夫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