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罪名出来,顿时令南宫云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南宫锦说的言辞有理条条框框都有,令帝辛眯了眯眼,眸底闪着阴气,他不冷不热的话语传出:“爱妃,月丫头说的可是你心里的想法?你是想让朕被世人指责昏庸?”
“妾身…”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顿时让南宫云话语发抖,她垂着头,思索了许久才道:“妾身并无这意思,三妹妹总是喜欢拿妾身开玩笑,再说了三妹妹她还小不懂事,皇上不必如此较真。”
“是么…”帝辛那阴冷的视线打在南宫云身上,那面上却波澜不惊,让人摸索不出他的情绪。
在那凌厉的视线下,南宫云的身子矮了半截,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柔柔弱弱眼神妩媚动人地看着帝辛,脑袋在他怀里磨蹭着,娇柔的话语也随之传来:“皇上是不相信妾身么,妾身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敏德郡主和容凌世子既然有了婚约自然是好的,只是容凌世子不喜欢敏德郡主,敏德郡主嫁过去也不见得会幸福啊,妾身只是担心敏德郡主罢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哭调,让人听得酥软不忍。
帝辛掩饰下了眸底的阴冷,面上带着淡淡笑,伸手环住了南宫云的身躯,又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道:“爱妃想太多了,哭坏了身子可不敢,朕也只是跟爱妃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罢了。”
南宫云扭了扭身躯,那柔美的脸上一片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时候不早了,摆架回宫了,爱妃也饿了吧。”帝辛慈祥笑着。
南宫云点点头,美眸底一片笑意。
同时南宫云捏了捏手,心道:小贱人,总有一日要收拾了你!
早在说完了那番话后,南宫锦便领着彩月离开了,抬起头看了看头顶骄阳,南宫锦道:“我有事去宁月堂一趟,你可要先回将军府?”
彩月想也不想地摇摇头,道:“左右奴婢也闲着无事做,就跟着小姐一起去吧。”
南宫锦点点头,倒也没有说什么,在她们从院子里出来时便让将军府马夫赶着马车先回去了。
她要去宁月堂行踪隐蔽自然不能随意泄露,带着彩月去了小巷子吹口哨唤了师傅给她留下的马车,两人一同进入马车内,马儿扯开蹄子奔跑了起来。
马车内,南宫锦手托腮靠在桌上闭目,彩月则坐在一旁的软席上。
一抹火红色身影飘进了马车内,淡红色凤眸朝南宫锦所在的方向睨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碍事的彩月。
封月宽大袖袍轻轻一挥,彩月顿时闭上了眼陷入沉睡,随即又迈着步子出了车内坐在了马车外。
马车内顿时安静只剩下闭目的南宫锦和封月。
封月迈着从容的步伐朝南宫锦走去,同时也轻轻挥了挥手,将车帘盖下来,马车内光线昏暗。
封月自顾自落座在了南宫锦身旁,伸手搂着她,头也靠在了她肩上,随即翻开了书页细细观看了起来。
马车内气氛安宁那白衣女子和红衣男子相依相偎形成了一副美好的画卷,似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马车轱辘轱辘行驶着,封月垂眸观看着书页,突染勾了勾优美的唇形,淡红色眸底氤氲了一层浅柔光晕定格在南宫锦的睡颜上。
他突然抬手,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南宫锦的脸颊,动作轻柔,似乎在对待着一件稀世珍宝。
忽而,封月又抿了抿优美的唇,眉宇间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