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不看书的封月这一夜就是在看书中渡过的。
研究如何讨得女子欢心,研究春宫图小本本。
外头骄阳升起,照得屋内一片敞亮。
南宫锦拧了拧眉头微微睁开眼。
从前几天这幅画悬浮于她床榻内时,她睁开眼醒来后看到的画面便是这幅画,今日也不例外。
南宫锦坐起身子,却觉得身子凉飕飕,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她身上只着了肚兜亵裤,白裙不见了踪影。
南宫锦眉头紧蹙,眼角突然瞄到了床内侧的衣裳,她心里愈发的古怪。
好像这几日她睡醒后都是这个状态,难道是梦魇了她自己脱了衣裳?
两手托腮侧卧在床内侧的封月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锦,微微勾唇。
他唇形优美,自有一股能够迷惑人心的风情。
只是一眼他便垂下头接着看自己的春宫图小本本。
边看着,封月还会抬起头打量着南宫锦,眸底折射出一抹柔和光晕,笑容邪惑。
心道:本殿下好好学学,到时候在你身上一一试试。
南宫锦自然是看不到床内侧隐身了的封月的。
正要穿衣裳,南宫锦却看到了手臂上一个红红的印子,那印子似乎更像吻痕。
她当即冷了眸色,否定了吻痕的想法。
她一个人独榻,如燕阁又没有男子,自然不可能是吻。
南宫锦慢条斯理穿戴整齐下了床榻,同时她在心里头哀呼一句:如燕阁的蚊子都是哪来的,以往娘亲住时是没有的!
只是南宫锦殊不知她穿衣和蹙眉思索的一系列表情动作都被封月纳入了眼底。
欣赏完毕美人穿衣图的封月眯了眯狭长凤眸得出一个结论:太小了,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南宫锦起身开了门窗,却正好撞到开门而入的彩月。
“小姐,您今日起得倒是挺早的。”彩月似笑非笑地调侃了一句。
“你家小姐我就没有晚起过。”南宫锦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句。
彩月顿时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小姐您说这句话也不会害臊,以往几乎是奴婢来唤您起床的,就今日是您自己起来的。”
彩月说着,拧干了一条巾布走上前递给南宫锦,却眼儿尖尖地瞄到了南宫锦锁骨上一抹鲜红。
“咦,小姐,您锁骨上是流血了么?”彩月顿时有些焦急地猜测,伸手便要摸那抹鲜红。
南宫锦伸手摸去,却并未摸到黏糊和湿润。
彩月又纳闷地咦了一声,取了一面铜镜递给南宫锦。
南宫锦再铜镜里寻找着,却看到了锁骨上那抹与手臂一模一样的红印子。
“不过是被蚊子叮了罢了,从即日起你记着要点艾草,免得蚊蝇飞进来。”南宫锦淡淡开口,接过了彩月手中的巾布擦拭脸颊。
彩月眉头皱得愈发的深了,她想说那个红印子看着不像是蚊蝇叮的,倒像是被人亲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