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又定定看着她,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完毕,然后略蹙眉思索着。
他为何真气满满还回不了狐妖界?
他试图从南宫锦身上寻找答案,却想了许久也想不出答案。
好一会儿,封月才把视线落在了南宫锦手腕上的银红色手镯,浓密纤长的睫羽翕了翕,他似乎懂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带母上的手镯才回不去?
他动手解开了南宫锦手腕上的手镯,眼眸眯了眯想到什么,他垂下头定定看着南宫锦的睡颜。
忽而抬手,在南宫锦眉心一点,将一股气流从她额头涌入。
“有本殿下的气息护体自然没人会伤害到你。”他看着南宫锦的睡颜喃喃了一句。
语毕,他轻飘飘下了床榻,要离去。
刚转过身他便又侧过了身子看了眼床榻上的女子。
似乎有什么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清冷夜风从镂空窗棂吹打进来,将封月火红的衣袍摆撩起,那清冷的下颌也氤氲了一层淡淡冰寒气息。
想到什么,他又唇启,道:“过几日本殿下会来报恩,你且珍重。”
这句话落下他便消失没了踪影。
封月刚离去,南宫锦便蹙着眉头睁开了眼,打量了一圈屋内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不多时,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沉沉睡去。
翌日,南宫锦是被彩月吵醒的。
“小姐,您起床梳洗梳洗,待会得进宫了。”彩月说罢连忙从屏风上取了衣裳给南宫锦,又整理了床铺。
南宫锦略蹙眉,边穿衣裳边不解地问了句:“进宫有何事?”
彩月无奈地摇摇头,道:“小姐您忘了,今日可是一年一度的诗歌大会,许多小姐们都进宫了,连二小姐都去了,就差您一个。”
“二姐去了?”南宫云不是还中毒,去那里作甚?
似乎读懂了南宫锦的心思,彩月又答:“二小姐的毒已经解了,太医说并无大碍,一大早的,奴婢就看到二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进了宫,而且啊,侧夫人也去了。”
南宫锦眯了眯冷眸,心道:这毒是南宫鸿派人下的,为的就是把南宫云从天牢里解救出来,现在救出来了自然会把毒解了。
“侧夫人伤口好了?”
她记得前几日侧夫人才刚刚挨了板子还被她气得奄奄一息,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彩月撇撇嘴,替她拍了拍有些皱褶的衣裳,然后嘟囔了一句:“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侧夫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三天两头有伤却好得快!”
听到彩月的话,南宫锦顿时抽了抽嘴角。
虽然有些夸张,不过也是事实!
南宫锦洗漱完毕坐在了餐桌上用早膳,想到什么,她抬起头笑了笑,道:“把小家伙抱过来用早膳,都这么晚了还睡懒觉!”
彩月应了一声是,转身朝床榻走去,只是看到整洁无比又空荡荡的床榻她顿时愣了愣,道:“小姐,没有看到小狐狸啊!”
南宫锦抬了抬眼皮,走上前看了看,又弯下身子看了看床底,和四周各个角落,却仍旧没有看到小家伙的身影。
南宫锦垂了垂眼眸,眸底闪烁着一丝暗淡和阴郁。
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小姐,可能小狐狸又贪玩跑哪里去了吧,过两日它自己就会回来了。”彩月自然看到了南宫锦的落寞,不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