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这才想起什么,连忙拉着南宫玲珑进了屋。
进了屋内又是一阵嘘寒问暖,似乎十年没见过南宫玲珑一般。
南宫锦瞧着难免触景伤情。
如果她娘也在,她应该也会这么幸福吧?像一个孩子一样被人关爱。
“多谢三小姐。”待一颗心落定下来,叶青才转过身,对着南宫锦迎迎跪拜。
“此次我来是要与姨娘商议一件事,关于珑儿的终生大事。”南宫锦平静地出声。
话落,叶青顿时一脸惊恐地睁大了眼,“三小姐这是何意思?珑儿今年才五岁,谈终生大事会不会太早了?”
“非也。”南宫锦摇摇头,随即侧过身看着庭院外的骄阳道:“今日我去了一趟父亲书房,看到父亲正耐心教导珑儿写字识字,我纳闷着父亲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却不知道珑儿对于父亲到底有何益处。”
“老爷会亲自教导珑儿识字?”叶青听着也是一脸的吃惊,“老爷向来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怎么会亲自教珑儿识字,只怕,其中不简单。”
南宫锦点点头看着她,眸色微冷,“方才珑儿与我说父亲曾开口让她当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嘭”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
只见叶青脚步虚浮了一下,往后踉跄了一步,手里的玉镯子也落地碎成了三半。
“老爷是疯了不成,他竟然想…”叶青咽下一口震惊的情绪,才小心翼翼压低了声线道:“他竟然存了造反的心思…”
“这种心思他也不是才存。”南宫锦冷笑一声。
“可是…”叶青又满是不解地开口,“老爷如何敢将这话说与珑儿,难道就不怕珑儿会跟人说起,就不怕将军府会有株连九族的大罪?”
“你忘了珑儿也是将军府的人,你忘了你与我都是将军府的一份子?”南宫锦漫不经心摸着狐狸毛,又似笑非笑地开口:“谋反可是大罪,即便我们也无法幸免。父亲就是拿捏准了我们不会说出去这门心思。”
“可…”叶青又想问什么,却被南宫锦打断。
“就算珑儿说了又怎样?不过是一个孩童的话,又无凭无据,谁会信你?”
叶青顿时语塞,蹲下身抱住了南宫玲珑道:“苦命的孩子,你就不该投胎在将军府,连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无法自己做主,娘亲可怜还连累了你。”
“娘亲别哭。”南宫玲珑用小手一个劲儿地擦着叶青的泪水。
“姨娘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南宫锦缓缓勾了勾唇。
“三小姐有办法?”叶青突然止住了泪水目光落在南宫锦身上。
南宫锦不否认,伸手摸了摸南宫玲珑的脑袋,满是宠溺地开口:“姨娘的事我管不住,可珑儿的事我无法袖手旁观。”
她指的便是方才她一忠好意相劝,可叶青却固执己见的事。
叶青自然知晓南宫锦话里头的含义,脸色僵了僵,她跪地磕头,道:“还请三小姐明示。”
“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诗歌大会,不是可以相亲的么,在父亲下手之前我们先动手。”南宫锦缓缓勾唇,话语透着一股子凉意。
“你是说替珑儿找一户人家?”叶青似懂非懂地问。
“不。”南宫锦摇摇头,睫羽翕了翕,紧锁着南宫玲珑的小脸,然后又吐出一句话:“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