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这满是不解的话语,配合着那一脸惊讶呆萌的表情,看着煞是无辜。
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是姐妹情深的一对呢。
看到那做作的表情,南宫云一口怒气从胸口涌上喉咙,却怎么也爆发不出来,将她整个人燃烧成一团火。
这贱人明显是明知故问的,她会站在大门口吹冷风几个时辰还不是因为这贱人!
南宫锦似乎没看到南宫云脸上的愤怒一般,又慢悠悠地下了台阶,然后走到南宫云面前伸手,一根根地,缓缓地拔出了银针。
她拔银针时还故意旋转了几圈。
她是乐了,可南宫云却脸色愈发惨白,额头汗迹森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硬生生撕裂她的肌肤。
她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倒下也没了力气。
拔完一根银针,南宫锦又慢悠悠地拔第二根,姿态悠闲。
一旁的彩月看得津津有味。
自家小姐这是故意在折磨二小姐呢!
终于,半个时辰后,南宫云身上的所有银针都被拔了下来,而南宫云没了支撑却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地。
聪那咬破了皮留着猩红血迹的下唇、汗迹斑斑的脸和湿哒哒的衣裙足以看出她方才受了一场怎么样的磨难。
彩月连忙蹲下身探了探南宫云的鼻息,虽然不喜欢她,可她终究是这将军府的二小姐。
触手一片冰凉。
这才发现,南宫云气息若有似无,整个躯体都是僵硬的。
“小姐…”她急忙呼出声。
南宫锦漫不经心垂下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南宫云,然后转身踏上台阶走到了书案上。
“放心死不了。让人带她回去。有人问起就说二小姐是在锻炼身体。”南宫锦风轻云淡的声音从上头响起。
彩月抽了抽嘴角,谁锻炼身体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不过她还是起身出了外面唤了两名高大小厮把昏迷不醒的南宫云搀扛了出去。
看着南宫云被扛走的身影,彩月捂着唇偷乐。
“小姐,您今日可要出了名了,等明日府里大伙儿都该知道您的手段,就该对您心生畏惧了。”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将军府就这么大点地方,而且人多口杂,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主儿,只怕现在外面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南宫锦抬起头看了眼窗棂外的夜色,眸色阴沉,那冷静的脸上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这时,庭院突然站了一抹黑色人影。
一名暗卫从天而降,对着屋内的南宫锦单膝下跪,道:“回小姐的话,属下在暗地里跟踪观察了南宫鸿两天,并未发现他有什么举动,也没有跟谁有书信往来。”
语毕,南宫锦眯了眯眸子,脸上透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按理说南宫鸿受了伤,若是与公子尘有联系应当会有书信往来。
可…
南宫锦蹙了蹙眉头,好一会儿才摆摆手,出声道:“你先下去,再多盯着他几日。”
暗卫应了声是,转身消失在了庭院内。
“小姐,您怀疑侯爷不回来是与老爷密谋好了的?”彩月立马便反应过来懂了什么。
南宫锦冷冷地嗯了一声,随后道:“不是怀疑,是肯定!”
彩月看了看那掷地有声的人,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这么肯定有何依据,不过她也相信自家小姐。
“小姐,天色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彩月用灯罩盖上了蜡烛,削弱了屋内的烛火,又关好了窗棂才退出了屋内。
南宫锦褪了外裳上了床榻,突然觉得身侧凉凉的,她转头望去,便对视上了一双淡红色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