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蹙了蹙眉头,对着彩月使了一记眼神。
彩月会意,连忙上前把柳儿架了起来。
由于彩月有武功底子力气大,柳儿跪了许久早就身子发软,轻而易举地便被彩月扶了起来。
“送回如燕阁。”南宫锦又嘱咐了一句,然后大步往书房内走去。
屋内,南宫鸿正在执笔作画。
那纸上已经画好了一半,一处凉亭,一面湖水,几朵荷花几片荷叶几根莲藕,栩栩如生。
“父亲好闲情逸致,这手艺也超过了宫廷里的画师了。”南宫锦款步进屋道。
南宫鸿头也未抬,不过被人夸也是高兴的。
他欣慰地笑了笑,随即又将剩下的一部分高山蓝天画了出来。
“你一大早来为父这里可有事?”南宫鸿明知故问。
南宫锦走上前,福了福身子,然后从袖口中取出了一瓶小瓷瓶放在了书案上。
“父亲,这是昨夜师父给我的,说是有强身健体功效。”
南宫锦笑得一派无邪。
南宫鸿抬起头盯着那瓷瓶子许久,突然若有所思地开口,“这里面不会是想为父性命的毒药吧。”
他笑了笑,看着南宫锦,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父亲说笑了,父亲若是信不过大可以派一个太医来验验真假。”南宫锦垂下头,话语柔软,脸上表情有些无辜:“都是孩儿不好,孩儿前几日不懂事处处与父亲作对,还望父亲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孩儿。”
南宫鸿那眯起的眼眸这才舒展开,随即贪婪地收起了瓷瓶子,慈祥地拍了拍南宫锦的肩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南宫锦点点头,应了声是。
那瓶子里的药不过是她无聊练着玩儿的失败品罢了,虽然没毒,可吃多了对身体却有损,不过自然是验不出来的!
“父亲,不知柳儿犯了什么错,竟然跪在书房门口,孩儿见她在跪下去会出事便派彩月把她送回去了。”
南宫鸿又执笔作画了起来,闻言他淡淡挑了挑眉头,话语有些轻嘲:“不过是一条丫鬟命罢了,能值几个钱!”
“那父亲告诉孩儿是否柳儿犯了错?”南宫锦穷追不舍。
心里却冷笑一声:丫鬟的命与你的命都是一条命,不过是投错了胎身份有别罢了。可在我心里你别说是比不上一个丫鬟了,连一条狗都不如!
“她来请罪的!”南宫鸿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
“不知这丫头犯了何罪?”南宫锦笑着问,面上不动声色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南宫鸿蹙了蹙眉头,抬起头看着她,然后道:“昨日我让她送了个盒子去你房里,她说是太后的步摇,昨夜来找我让我念在她伺候我多年的份上替你开脱了这罪名。”
南宫锦闻言愣了愣。
竟是为了这事?
不过从昨夜就开始跪了么…
对于柳儿她一直不信任,只因为柳儿是南宫鸿的贴身丫鬟。
南宫鸿点点头,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我并未让她跪,可她既然喜欢跪便让她跪着好了。”
南宫锦垂了垂眼眸,随即道:“父亲伤还未愈合,还是要好好休息了,至于柳儿,孩儿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