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倒也镇定自若,早在她用尽方法想把南宫鸿和公子尘拉下水时,她就做好了会暴露自己的打算。
“皇上英明。”她淡淡勾唇一笑,然后轻声道:“既然皇上知道了臣女是在欺骗您,皇上又有何打算呢?”
“欺君罔上,死不足惜!”帝辛似笑非笑地冷喝一声。
南宫锦突然侧过头,看着他,然后温声道:“皇上怎能如此忘恩负义,好歹咱们曾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怎么事成以后翻脸就不认人了呢…”
她指的便是方才在大殿上发生的事情。
闻言,帝辛突然爽朗地一笑出声:“小小年纪牙尖嘴利什么都敢说,你就不怕朕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皇上是明君,如何能跟那些昏君相提并论,有什么好怕的!”南宫锦笑得风轻云淡。
帝辛缓缓走下台阶,面上的笑容不难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朕很久没有遇到一个如此懂朕的知音了!”他冷哼一声,面色突然沉了沉:“那些个阿谀奉承的人除了讨好朕说一些好听献殷勤拍马屁的话其他一概不会!”
“这样还不好吗?这样就没人敢说皇上的不是了!”南宫锦亦然走下了台阶。
身为帝王,看着多风光荣耀,实际就有多么艰辛,多孤单。
正所谓得到的越多也怕失去的越多。
“小丫头你就别调侃朕了!”帝辛两手负背叹息一声。
“除去了心头大患,皇上不应该是开心?怎的如此唉声叹气?”
帝辛转过头,看着南宫锦,目光悠久,似乎在透着她看着谁。
“年轻真好!朕突然想起像你这个年纪的朕,游山玩水吟诗作赋,还能寻一个心爱女子。”
他又悠悠叹一口气:“老了,真的是老了!”
南宫锦能够察觉到在自己面前的帝辛是放下了一切防备开怀畅饮对她吐露心声的。
许是在那风光无限的皇位太久太孤寂,积累得太多压得心头喘不过气。
只是从帝辛这一番感慨中南宫锦还能察觉到那其中的不甘。
毕竟是自己一手打拼下的江山要拱手相让给别人,是怎么都会有一些不舍得的,即便那人是自己子嗣。
许久,帝辛突然转过头,看着她问:“今日在金銮殿你又为何要处处针对你父亲?”
南宫锦面不改色地弯了弯唇角,轻缓的声线流出:“皇上可体会过从小到大被抛弃在乡下,一个人自生自灭,还得整日受人虐待,过着提心吊胆猪狗不如的日子。”更有她自己的仇。
将军府三小姐自由痴傻被抛弃在乡下自生自灭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帝辛收起了脸上笑着,道:“朕也有所耳闻,难怪你比同龄人要多出了一种成熟的气息。”
“人总要学会长大,有时候经历多了并非是坏事。”
帝辛点点头,突然收起了玩味表情,一本正经地看着南宫锦,道:“朕第一眼看到你也觉得甚是亲切,朕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奈何老天不如我愿,生的个个都是儿子,朕若是收你为干女儿让你时常进宫陪朕聊天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