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大厅内的场面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冲突,她连忙福了福身子。
“何事咋咋呼呼?”看在彩月是自己儿子看重的婢女,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南宫鸿自然不会计较那么多。
“老爷,三小姐她,她又犯病了,您快去看看。”彩月热泪盈眶地哀求。
南宫鸿面色一沉,对着热闹人群拱手尴尬地一笑:“大家吃好喝好,老夫的爱女向来体质虚弱,老夫就先失陪去看看情况。”
语毕,他甩着袖袍大步出了门,莫婉也连忙跟上前。
而三小姐闺房又是另一番场景。
陈大夫匆匆被将军召进府给三小姐看病。
“老爷,小姐这病已经深入肺腑,导致肾气不足,如果再不及时治疗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陈大夫看了看屋内的狼藉,一脸惋惜地收起了药箱子。
木桌坑坑洼洼不平,椅子缺腿缺角,满地青花瓷古董碎片混合湿哒哒水迹。
那画面令人叹为观止。
“咳咳…”当事人南宫锦正坐在小破床上剧烈咳嗽着,小脸苍白。
随着她的阵阵咳嗽,小木床也摇摇晃晃,一副快要倒下的样子。
好心跟随着想要看望一下三小姐的官员们,看见这一幕纷纷震惊地张大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将军府三小姐住的就是这种地方?
连丫鬟都不如!
“吱吱…”两只老鼠追着蟑螂穿梭过人群,胆子小的丫鬟们吓得脸色惨白。
南宫鸿巡视过屋内场景,许久才回过神。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三女儿,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自然不会安排这种地方给南宫月住。
可这里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
他常年游走在官场上,对于这情形也极快地反应过来。。
“月儿,怎么才一夜不见你身子骨就虚弱得如此厉害了”
南宫鸿似责备又充满关切地询问。
一句话既推脱了自己为人父的责任,又极好地说明了南宫锦的病情反复是无法预料的。
南宫锦垂了垂眼眸,长长睫羽微微翕动。
“月儿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南宫鸿指着屋内的狼藉切入主题。
还未等南宫锦回话,他又把目光转到了彩月身上:“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南宫锦轻咳着艰难地起身挡住南宫鸿凌厉的视线。
“父亲,我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我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也被吓了一跳呢。”
她微微低着头,抬手捂唇,不着痕迹地露出了白色披衫下的洗了发白的裙子。
“瞧,将军府三小姐果然如外界传言般的不受宠,连衣服都是破旧的,没准还是二小姐穿过不要的呢。”
“是呢是呢,嫡庶有别,不过是一个没什么价值的傻子,要怪啊,只能怪命运捉弄人。”
个别跟随来的官员夫人窃窃私语着。
这窃窃私语声在这宁静的四周却显得极为突兀刺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南宫鸿朝南宫锦宽大袖口看去,自然也看见了里头那件发白破旧的衣裙。
心里暗骂莫婉不懂事,又面带笑意慈祥地看着南宫锦。
“月儿啊,你姨娘要掌管这个偌大的将军府,难免有一些事情是顾忌不到的,你就别放在心上,待会为父让人去赶制几套鲜艳的衣裙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