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倒没有闪躲任由莫婉拉着自己的手,她抬起头笑得甜甜:“月儿也十分想念姨娘呢!”
话落她假意捂唇咳嗽了两声,清瘦小身子摇摇欲坠。
彩月上前给她拢了拢大袄,又轻声道:“小姐,您身子骨不好,还是赶紧进屋去吧。”
大家这才把目光落在南宫锦身上裹着的白色点缀红梅的大袄。
头顶烈日炎炎,这将军府三小姐却穿着冬日下雪时才会穿的大袄。
围观的百姓们心底一声感慨:果然是白痴!
“月儿正好饿了呢,走吧走吧咱们快去用膳!”南宫锦突然活蹦乱跳了起来,想起什么她对着彩月道:“快把喜儿姐姐和容嬷嬷扶进来请个太医看看!”
大家又把视线落在身后那两个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婉紧紧拧着手帕,面目狰狞。
南宫月活着回来就罢了,原本该满脸是血的对象怎么变成了她派出去的贴身婢女?
莫婉突然抽嗒着鼻子,梨花带雨地走到南宫鸿面前:“请老爷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这容嬷嬷和喜儿可是妾身从娘家里带来的丫鬟,也不知道这丫鬟是遭了谁的毒手,竟然成了这幅样子…”
南宫锦接过彩月手里的茶水和点心,自顾自坐着品尝,吃得优雅。
看着鬼哭狼嚎的莫婉她垂下的眸底划过一丝冷意: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玩贼喊捉贼的游戏!
南宫鸿轻轻安抚着娇妻,一双常年行走于官场上的眸子紧紧锁着南宫锦,“容嬷嬷也是咱们将军府的老人了,也是你娘的陪嫁丫鬟,你年纪小小竟然下如此狠手,本将军定要替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语毕,他对着一旁的守门小厮冷喝一声:“上家法!”
不一会儿,便有两名小厮搬着一块大木板来,那木板上布满了百来根细小银针,在骄阳底下散发着森冷光芒,,看着令人心底发寒。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这铁板心底发颤,再看看那喝着茶津津有味吃着糕点一副天真样子的女子,众人摇摇头一阵惋惜。
这么一个不知世事的女孩子家家若是上了这铁板,那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给我跪上去!逆女!”南宫鸿对着南宫锦的方向毫不留情地大声吼道。
彩月紧张地扯了扯南宫锦的衣袖,却被南宫锦轻轻拍了拍手,示意她无事。
待吃饱喝足了,南宫锦才抬起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眸眨巴着:“父亲可是在叫月儿?”
“说的就是你!逆女。把这个逆女拉过来,跪在这铁板上好好思过!”
不等南宫鸿说完,南宫锦便嘟起嘴一脸的委屈:“月儿都好几年没见过父亲了,父亲对月儿这么凶干嘛?而且月儿又不叫逆女,若我是逆女,那生我的父亲又是什么呢?”
这么一番话言辞有理,让南宫鸿找不到一丝反驳的余地。
可这么一番话的口气却是带着撒娇委屈的,又是从这么一个傻子口中出来的。
他思索了许久也找不到回击的话语,看着四周这么多双眼睛南宫鸿心头的怒火又被浇上了一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