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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陷阵”初试作战 三军侯各显身手(1 / 2)

“垂地……”

在校场边缘一片高大土墙前约五十步外,两百余士兵在各自队正的命令下,整齐划一的操作蹶张劲弩。

“脚踏,拉弦……”

若走得近了,便可听见弩臂、弩弦被撑至极限而发出的、令人心悸的嘎吱声。

“平举,上箭……”

这时,队伍稍微乱了一下,但还算一致。

“散射!”

就听得“夺夺夺”一阵乱响,立在土墙前的箭靶上顿时乱七八糟地插上了整整五十支弩矢。虽说命中靶心的不到半数,但箭矢在各个靶子上的分布较为均衡,没有出现某个靶子上特别密集中箭的情况。

随后,劲弩再次垂指地面,另有三五个士卒跑到靶子前拔出那些练习用的弩矢,收集起来,经检查后能用的将再次使用。

校场各处,其他屯、队自由选择进行搏击、阵列或者其他训练,端的是热闹非凡。当他们看到主骑及两位副将曲长走近来查看时,一个个愈发振作精神,单是呼喝厮杀之声都大了一倍不止,令训练平添几分战斗的气势。

见状曲长赵庶不由乐了,对同僚说:

“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不知真打起来他们能发挥几成水准?”

陈燕扫了一眼校场,不乐观地答道:“三成。”顿了顿,他又说:“攻者无锋芒,守者无坚志,若遇精锐之军,立时瓦解。”

高顺听着副将的议论,心中也赞同他们的看法。无论是攻防阵列、军令传达,或者是长短兵器乃至弓弩的使用,学起来都不难,少数有天分的新兵在技击方面甚至超过老兵。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让他们打一场吧!”高顺忽道,“除开守卫人等,攻守各一半军兵。”

两位副将四目相对,彼此都看出对方的争胜之心,不觉各自估摸着若是自己攻或是守该要如何才好。

高顺回头看了看,对他二人心中所念了如指掌。那赵庶从军前却是一街头混混,是个放浪形迹、好勇斗狠之辈,现下虽已升任副将,依旧总是没个正形儿,即便与主骑说话也常常嬉皮笑脸,更别说在士卒面前;而陈燕 家教甚严,养成了他中规中矩的习惯,极重阶级之别。赵庶受不了后者那一板一眼的性子,陈燕也看不惯前者吊儿郎当的德行,一来二去,两人便这么杠上了。如此状况其实高顺有意为之。高顺心知自己性子沉闷,陈燕亦是如此,属下士卒难免感觉压抑。如今多一个赵庶就不同了。

“你们俩守,我来攻。”

见赵庶与陈燕闻言瞠目结舌的样子,高顺心中暗笑。两人有点小别扭无伤大雅,但伤了袍泽之情却不好。正好借此练兵之机,让他俩配合配合:一次并肩作战结下的情义比平时多少次把酒言欢都强。

却说平日里场面上的事高顺多予以擅于交际的赵庶处理,故而看似他的地位在陈燕之上,实则两人同为副将,并无差别。此时高顺说要他两个共同防守,两人便不约而同拱手询问此次作战的主次之别。

“你们俩自己商量吧!”高顺故意丢下一个难题,“不必告诉我。”

两人一愣,也只好先行应诺。随后,三言两语定下计划,两名副将遵命自去做相应准备不提。

这日,陷阵营全体士卒整队集合,被告知将作攻守对练,胜者有赏,败者受罚。多数老兵因需留守府邸,兼且见惯不惊,所以个个面无表情。那些新兵则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开始演练。

待说明了此次练兵的细则,将练习用的武器装备分发下去,新征的六百余士卒便被分成两部,一部手臂上扎白巾以示区别。赵庶、陈燕带白巾一部率先出发,约两刻钟后,高顺亦带着剩余军兵也离了都亭侯府。

按照演练的约定,赵庶、陈燕等人守卫的阵地为城北三十里地一处缓坡。先前已在此立了一面宝蓝彩旗,并留了两人看守。此旗便是本次攻守的目标了。而高顺所部应当在守军抵达目的半个时辰后,自西面出现,发起进攻。

然而一出城门,高顺便下令全体急行军,同时也没有改变方向。这样,他们不仅会提前出现,而且还会出现在守卫方的南面而不是西面。立刻便有部属对此提出疑问。

“战场上得不到绝对准确的情报。”高顺淡然答道,“不然斥候是干什么的?”

闻言众军校都闭了嘴,闷头赶路。

另一边,赵庶与陈燕也心知主骑未必会按约定时辰、方位袭击,一抵阵地便派出斥候四方打探,同时指挥剩下的人就地取材,构建简单的防御设施。当斥候回报攻方兵马已至己方南十余里时,不用长官吩咐,士兵们自觉加快速度,力求在“敌人”到来前完成工事。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陷阵营主骑要在最短时间内发起攻击时,他却下令在弓弩射程外停步休整。见此,先前提出疑问的曲长庄敬忍不住又道:

“主骑,兵贵神速,趁他们立足未稳正好强攻啊!”

高顺微微一叹,回首扫视那三百兵士,道:

“若你是守军,怎么对付进攻一方?”

庄敬也是沙场老兵,心中思量一阵,应道:

“我会叫手下围成两圈,内层护住军旗,并且留一队机动随时支援被突破的地方。”

“何止双层?”高顺闻言摇头,“拟定的守卫区域虽大,难道就非要守住整个阵地?你不了解陈燕。他必定会收缩队伍,加大防御深度。”放眼望向不远处彩旗飘扬之地,陷阵营主骑轻声自语:“我不想和乌龟壳打交道。”

庄敬低头想了一阵,似乎仍有疑惑,但嘴唇动了动,终于忍住没问。然而,高顺却似看穿他的心思,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他们修不修好工事都无所谓。这次练兵,重要的不是比拼战力或者士气。”

随后,陷阵营主骑也不再多做解释,寻一处略高的坡地,竟也坐下来休息。其他军卒见长官如此,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发起攻击,除奉命观察“敌方”动静的分队外,其余人顿时也放松下来。初时还很安静,后来渐渐有了交谈声,直至变得宛如茶馆酒楼一般热闹。若不是屯队官长大声呵斥他们武器不得离手,只怕他们真要当这是出来郊游了。

看着这一团乱,高顺却仍是无动于衷。但凡新兵初战总是这样的。兴奋、紧张,还有一些些畏惧,让他们于战前宣泄一下也好。

而另一边,由于高顺不急着进攻,修筑工事的速度已明显慢了下来。那是陈燕担心主骑会趁他们劳顿之机强攻,已将人手分作两批轮流工作。而赵庶盯着乱哄哄的“敌人”,恨不得能带人冲过去把他们打散了事。但是,先别说那边带兵的是长官高顺、天知道是否设了圈套等着自己往里面钻,单单是自己这方位置高出平地就是个麻烦:一旦调集兵卒立刻便会被觉察,根本没法进行突袭。

陈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同样看着那一团“乱兵”,沉默半晌,忽道:

“我猜,主骑想练的不光是这些‘兵’。”

“什么意思?”

“我们得守到明日寅时初刻(凌晨三点十五分),而现在还不到午时。”

“这我知道。”赵庶没好气地说,“不就是八个多时辰嘛!慢慢等就是了。”

陈燕看了赵庶一眼,平淡地说:“我无所谓。你呢?”

沉默。

片刻,赵庶烦躁的“啊”了一声,从简陋的防御工事退到阵内,跑去彩旗旁坐下。他现在宁肯是主骑与陈燕守,他一个人率兵来攻。哪怕最后死伤殆尽,也比跟这个“死人脸”面对面好。可是,呆坐不到三分钟,他便起来抓了几个手下开始“聚众赌博”。

“呐,看清楚,铜钱是在我左手对不对?”

四周响起一片“嗯”、“是啊”、“看清楚了”的应答声。

“好,别眨眼睛,千万别眨眼睛。我握拳啦!”

随后,“啪”的一声响,那是赵庶左拳打在右掌中的声音。瞬间,两手又分开,各自都呈握拳的状态。

“猜,铜钱在哪边?猜对的我请好酒一碗,猜错了就挨我拳头一下。”

与赵庶相熟的士卒七嘴八舌地猜了起来,也有人叫喊说奖赏太低。

“想奖赏高也行,但是猜错了可就罚得重了!”

一时,那些暂时无事的士兵也被吸引过去。陈燕见状欲言又止,想了想,轻轻摇头,转身望着长官率领的“敌人”,捉摸着若是自己带兵会如何进攻,并由此来完善己方的防守措施。

依着陈燕的想法,长官多半会趁夜攻击。一来这两日正值弦月,太阳落山后几乎目不视物,利于偷袭;二来晚上看不清楚敌军人数,对新兵而言对战的心理压力会小一些。不过,现下离天黑还早,应该会来一两次试探性的攻击吧?陈燕想着,回头看了看已经变得比外面还乱的营地,摇摇头,叫过传令兵,吩咐哨兵小心警戒“敌军”,有任何可疑行为都要报告。

和陈燕相同想法的还有另一位曲长庄敬。然而他们共同的长官对此却不感兴趣,反而微微闭起眼睛,放任自己享受初春懒洋洋的阳光。这段日子高顺一直忙这忙那,完全没注意冬天已经过去了。拨给陷阵营的兵甲隔两天也该到了,正好给新兵装备上。如此想着,已不年轻的主骑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怎么说陷阵营是亲兵部曲,主公倒好,把这笔物资统统算到“朝廷”身上。那些官儿谁敢说个“不”字?都亭侯开口向他们要东西,就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

庄敬见主骑答,禁不住又问:

“难道……难道就让他们这么呆坐到晚上?”

高顺睁眼看着他,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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