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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后发制人高顺大败樊稠 鸿门之宴西凉诸将争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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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后发制人高顺大败樊稠 鸿门之宴西凉诸将争权

“回来!”袁术强忍怒气,阴沉地道:“说!若不如我意,定要你生不如死!”

胡镜浑身哆嗦了一下,强行挤出笑容道:“主公忘了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么?”

袁术眼前一亮,转喜道:“蛮夫还要蛮夫治。猛虎斗飞将,的确有的一拼。”顿了一下,又迟疑道:“但那孙文台桀骜不逊,目前又固执的据守新安。如何才能将他招回,并甘心与飞将为敌?”

孙坚名义上还是袁术的一员部将,但自那次断粮事件后,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极为僵硬。如今其更是占据新安,有了这城池中的粮食做保障,即使是自大的袁术也明白自己对这猛虎约束力变得实在是微乎其微。他之所以还不肯独立,不过是在借用‘袁氏’的影响力罢了。

所以与其说的‘招回’不如说是‘请回’比较合适一点。

按照袁术的思维,似乎这种人绝对不会为自己上前与飞将吕布拼命。

“那孙坚讨贼之心甚急,如今被张济遏制于渑池,心中定然不甘。若是闻知‘吕布领军出武关欲袭诸侯身后。’那么……”胡镜随口便利用了孙坚求战的心理,意欲来个隔岸观火,坐看两雄相争。

此计不可谓不好。

袁术满脸堆笑,立即提拔胡镜做了参谋,另外赏美女一名,黄金百两以安其心。乃令张勋领十三个军,总计四万一千六百人屯兵郦国城以防吕布。又一天两令,快马赶至新安告急,催促孙坚马上动身:“奋神威,击犯境之吕贼以断董贼臂膀!”

乌程侯得了此消息,立即调兵遣将,准备安全脱离。

差一点,差一点这两位绝世武将就真要因为别人的阴谋而提前引发一场旷世对决。

关中最新的情报,还有朱俊为吕布漂白的书信就在这个当口上送到了孙坚,袁术手上。

“吕布杀董,于公于私,袁将军都应该开门亲迎才对,为何双方会落至刀兵向加的地步?难道袁公路不知温侯为何而来?还是温侯未曾事先派出使者说明此事?”孙坚在为长安陷落悲痛之余,却对袁术描述的事实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事态不明下,乃不管袁术催促,提兵强攻渑池。这在战略上完全不可取,也仅是孙坚悲愤下的冲动之举。

最后,这种只有‘求胜’却没有‘如何胜’的进攻还是以失败作为战争的休止符。

遭到西凉精锐骑兵的夜袭,孙坚仅仅带着三百余轻骑狼狈地逃回了宛城。

而当袁术看到同样的消息时,心中的懊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如万炜先前所料的,吕布为自己的辩解完全没能让人相信,反倒令袁术将这当成了诈城的诡计,聚兵围攻。而如今朱俊的一封信,便让袁术明白了自己失去一个盟友的同时,还要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而后文人之间那股疯狂‘尊吕’的狂潮更令袁术叫苦不迭。

吕布的名声越高,那他背负的骂名就要越重。

但如今袁术与吕布的矛盾已经不再是三言两语就可调和的了,毕竟拳头打出去容易收回来难,何况是战争?即使两军真能和解,,难道还指望吕布会大度到‘一笑抿恩仇’的地步?或者能将挥兵攻击‘汉室功臣,袁氏恩人’的事给掩盖过去?

不能!

所以,袁术这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是背定了,与吕布的仇也是结下了。

“与其纵虎归山,不如趁虎落平阳,狠狠的给他来一下!”胡镜从一开始就支持进攻吕布,到了现在,他想改口也来不行了。

袁术狠狠盯了他一眼,还是听从了胡镜的柬言。

既然做了,不如做绝一点。

这是袁术向来的行事风格。

这次,袁术一面回信给诓骗朱俊说:“未曾见温侯之行踪。”另一面却派兵设关占,不许行人往来。此举彻底断绝了析县与中原的通信。叫外人皆不知吕布受困析县,也让吕布不知外头局势正因为关中变乱带来的余波而引起的诸侯之间的战争。

更不知自己已经成为炽手可热的大英雄。有多少诸侯在想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招揽吕布以提高自身的信望。

不知不觉而处于政治宠儿的战神吕布,在这两个月中,却仅仅在做一件事。

就是不断派出斥候翻越丛丛山岭,进入关中打听二弟和女眷的下落。

除此之外,吕布异常不负责的将所有事务都分派下去,由诸将分头处理:乐虬自然是负责处理情报。郝萌曹性负责安定民心,征集粮食物资并军队的后勤。张辽、成廉、魏续、宋宪四将负责四个城门防御。而副将,陇亭候赵云领两千飞熊军坐镇中央,总理军务。

看到袁术的大军迟迟不肯进攻,赵云曾试着派出几次使者意欲和谈,却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又因斥候大多被乐虬用在探听关中地带,袁术一方的情报便相对的少了许多,赵云不敢冒着未知的危险主动外出寻敌。

几次寻乐虬请求多派斥候探听袁术一面,但乐虬心中存了私念,急欲知道邹氏安危,并不肯答应。每次皆以吕布之命为借口,拒绝赵云的提议。

赵云大是恼怒。

因此,除了知道袁术的大军屯扎在郦国城之外,赵云就连对手大概的总人数都弄不清楚。

吕布为一己之私,让整支军队在战略层面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劣势。

袁术一方却因为畏惧吕布的威名,也迟迟不敢发起进攻,撕破最后一层脸皮。

这种奇怪的对峙一直持续两个月。

终于,唯一能和吕布对抗的孙坚回到了宛城。

而吕布锲而不舍的寻觅,也在这个时候有了结果。

乐虬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竹冠,一手持着竹简,快步跑入演武厅,对着正在练武的主公大喊道:“消息……有消息了!主公!二爷杀了白波贼郭太宗帅,从河套平原安全撤离了。从地理位置推断,二爷现在应该在司州、冀州、兖州之间。”喘了口气,乐虬又道:“不过高将军和女眷却没能逃离关中……”

“什么!”吕布大叫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

乐虬连忙摆手道:“主公莫惊,主公莫惊。高将军没离开关中没错,不过非但没事,反倒在毓琴山庄两度击退来犯敌众,并斩杀三员敌将立下赫赫威名。硬是叫二十万敌众不敢仰视沈岭。”

饶是吕布如何往好处想,也未曾料到最后竟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原本,在霸水一线决定撤离关中时,按吕布心中所想的,是利用自身军队做诱饵调动牛辅,樊稠两支大军远离沈岭。而高顺在这个空挡应该带女眷同样撤离关中。如果恰好选择,并真的也能从武关离开,最终与吕布汇合那是最好。但就沈岭的地理位置来说,从子午谷或者骆谷入西蜀避难的几率才是最大,并且是最安全的线路。

依高顺‘以主公,主公家属生命安全优先’的行事原则来说,也应该会这么做才对。

‘难道是为了山庄上面的百姓?’这个想法立刻就被吕布自己否决了。

高顺并不是万炜。

或许万炜会为了不相识的平民百姓而将自己至于险地。但高顺不会,对他来说,百姓不过是街上为数众多的过路人。他不会无端去侵犯他们,同样也不会为了他们而违背自己一向的行事原则。

‘算了。无论怎么样,她们没事就好了。’吕布很快就放弃了继续思考。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光昊,可知这两次战斗,伏义是如何退敌的?”

虽然口头上不愿意承认,吕布心里或多或少的对高顺有了一点的佩服——这世上能让高傲的战神生出这种情感的人,目前估计用十个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要知山庄拥有的士兵满打满算也不过1900来人,除了九百陷阵营外,就只有先前张济送予山庄做守备的普通士兵一千人。除此之外,便是超过五万的平民百姓,以及5000人的民兵。

如果单单靠这一千九百人来防御,就算山庄的城墙再高再厚,也不过是一座大型坟墓罢了。

所以,吕布隐隐猜出此次战争的关键就落在那些理应没有丝毫战斗力,但数目庞大的百姓身上。

但怎样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整合一支乌合之众,以应付如此凶狠,庞大的西凉军?吕布自认做不到这点。也因此对高顺有了一丝的敬佩。

乐虬斟酌一下,道:“第一次对敌的详细情形并不清楚。只知董卓生前极为器重了两员战将,李蒙、王方在此战中一战尽墨。据说还是两人双战伏义,被斩于马前。”

吕布眉头跳了跳,道:“继续说。”

乐虬应是,道:“此战之后,樊稠率大军围困沈岭,又征用号称‘京师第一剑’的王越为护军校尉……”

“王越?”吕布的眉头更紧了:“就是那个曾经一剑一马追进大草原,斩杀四百匈奴马贼后全身而退,并在长安开设武馆教导剑术的那人?”

乐虬已经习惯自己的汇报随时被打断,当下立刻接过话头说下去道:“正是此人。自此之后,王越不知怎么变得利欲熏心,以自身‘超一流’的境界却卑躬屈膝向权贵求官,偏偏又极度吝啬,不愿出钱买官。以至几年下来,非但没有当上芝麻小官,连带把自己的名声都弄臭了。”

“这种人突然出现在西凉军中,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但也合乎情理。那贾诩连白波贼都能利用,自然也不会因为名声而嫌弃这王越。”

“而且从李王二将战死,又启用声名狼藉的王越这一举动。属下还大胆推测,也许高将军也进入了‘超一流’武将的境界。这才逼着牛辅不顾名声,征用王越来遏制高将军。”

“战气么?”吕布微微一笑,道:“这倒不是件稀奇事,他几年前就差那最后一步的了,什么时候突然跨了过去,都属正常。不过撇开人品,那王越武功确有两下子……后来呢?伏义怎么对付的?”

乐虬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道:“高将军被困上顶,无法突围。乃将郿坞取来的衣甲发放下去,令庄内百姓着甲冒充士兵登城守卫。却被樊稠识破,觉得庄中无兵可用,正是进攻的好时机,乃挥军爬山攻城。与数万百姓鏖战两天一夜,直杀的尸枕狼藉,血流成河。曾数次强占城墙,但最终还是被击退,没能攻下山庄。”

顿了顿,乐虬进一步解释道:“听文远说,樊稠军的大部分士兵也是陕西羌民。虽然彪捍,但终归未曾经过训练,所以樊稠应该是错估了自身的战斗力。还有,我想他还可能被‘山庄’这两个字给迷惑,浑然忘了山庄的城墙是张济按长安标准来建筑的。虽然最后并没有添置守城工具,但它的地理位置足以弥补高度的差距。”

“两天一夜的连续作战,榨干了双方参战部队的每一丝精力。这时候,樊稠不得不开始撤退。”

说到这,乐虬浮现出一丝佩服的神色,仿佛亲眼看到了那最后的时刻:

残阳如血。

朦朦胧胧的余辉如一层金纱,带着无尽的悲哀,温柔地撒在沈岭上,毓琴山庄那仍然在滴血的城墙上。

上面,成千上万穿着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的盔甲,手持砍出缺口的利刃,颤抖地伫立着。他们,有着和身上染血装束毫不相称的纯厚表情,被杀戮和愤怒染红的眼睛在喜悦的泪水洗刷中迅速回复清澈,带着一丝不信,凝视城下那些由自己亲手击退的西凉大军。

“退了……”一个只剩下一只手的中年农民哭泣着:“那些西凉狗贼,终于……终于退了!”

在他脚下,那三具重叠的尸体中,最年轻的那个,便是他的儿子。

“退了~~~退了~~~”幸存下来的人在为这次的胜利而大声哭喊。声音中包含着喜悦,但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悲伤。

他们之中,有多少的家庭还能保持完好?

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看着沿着城墙缓缓留下的红色粘稠血浆,樊稠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愤怒:那是多少战士的生命啊!

两天,两天了!整整打了两天,自己已经调集了所有能用的力量,榨干了战士所有的能量,为什么就打不下来?城上不过是一群穿着盔甲的农民而已!为什么处于这种生与死边缘的压力下,能坚持两天?

‘我不甘心!’樊稠死死盯着城墙上丑态百出的敌方:‘我堂堂西凉大将,怎能输给这些农名!’心中的怒火渐渐掩盖了理智,樊稠有了再发动一次攻城的意图。

“将军!撤吧,兄弟们顶不住了。”齐英疲惫的话语适时将樊稠拉回现实。

樊稠回头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因拉弓过度而变形的右手肌肉,心头一暖,颓然道:“撤吧,撤吧。都撤了吧。”顿了顿,转头大声叫道:“传令,准备撤退!王越,你带两千人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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