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的预测完全正确,原本得意洋洋的钟意,在认真看清楚了她手中那页纸上的两道题目后,忽然就凄厉的,毫无征兆的嚎叫一声道:“啊啊啊!!!宁容我恨你!!!你居然给国师教奥数题?!你有没有良心的?你良心难道不会痛的?”
我是早有预备,提前捂了耳朵,也没有被钟意这嚎叫给吓着,还闲闲的给钟意补一刀:“小钟意,莫要嚎,不过是小学的奥数题,当年你也做过的……”
乔飞星和小白就没我这种运气了,都被钟意这忽如其来的狮吼功给吓得发怔,这时候见着我的淡定才算是回过神来。
钟意早把那写着奥数题的纸张扔一边儿去了,扑到我身上来的时候,双手握了我两边肩膀,把我当做了个大号拨浪鼓,使劲摇晃着碎碎念道:“宁容!你个坏东西!明知道我的死穴是奥数,还让我给人讲奥数题?!明知道我的数学兴趣全是奥数题给磨了个干净的,怎么还勾起我的痛苦回忆?!我不看奥数题!不看不看就不看!”
乔飞星虽然听得半懂不懂的,但钟意这话的大意他能猜出来几成,而且能抓住重点——那就是钟意不擅长这奥数题,当不成他的讲解老师……他这时候见钟意使劲摇我,到底还有点儿良心,怕是把我摇晕头了,就更没人和他讲这些题了,于是他便毫不客气的捅一捅身旁的小白,示意小白上前把钟意先带开。
小白也是被乔飞星自小训惯了的吧,条件反射的就顺着乔飞星的意思把钟意带开了,然后才后知后觉回头问乔飞星:“国师,你听懂她们说什么了?”
乔飞星忍笑摇头道:“当然是——不太懂!但是这不妨碍我知道,宁容懂的就暂时是她自己懂,大概是同她一起好多年的钟意都不太懂,你和我就更不懂了!”
小白被这懂不懂的绕得有点儿晕,索性丢了乔飞星和我不管,直接去问钟意:“意姐姐,你说罢,这是闹的哪一出?”
钟意原本还想撒个娇让小白呵护呵护她的,后来大概是想到了怎么解释奥数这个她心头旧伤疤实在是不好说吧,便转而含糊说道:“没有哪一出!就是,就是,就是宁容给国师教的我们那时候的一种学科,应当算是……数学……不对,你们不说数学……呃……好像是有九章算术……对,应当算是你们算术的其中一种,特别烦特别难!我可是不要看到它!留着给宁容自己慢慢教就是了!”
我也不戳破钟意,这不过是小学奥数题而已,怎么还特别难?钟意对数学的怨念已经是深不见底了都!我虽然也是理科都不太好,但那也是高中之后的事情了,高中之前的理科知识,我还是学得比较扎实的,相对而言,我没有钟意偏科严重,也没钟意高考时超常发挥的狗屎运,所以这才有缘分都到了一个二流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