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星便抬头将视线从宣纸上移到我脸上,很是认真的告诉我:“这位先辈不仅是国师,还是上一任的预言师,你们什么异星的到来,便是他最出名的一个预言。除此外,他还督促过工匠们改制过许多东西,其中最是出名的有守城用的大连弩,江河边用的风车石磨以及军队里头如今还在用着的藤制护甲,都算是他给后人留下的宝贵财富……”
我被这烁烁的目光看得一阵阵的虚汗直冒,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脊,也换了认真严肃的面孔郑重声明道:“我和这位异星前辈完全不一样的!我读文科的!啊,我是说,我读书只读了些这儿大概是用不上的知识,那些什么改造发明之类的事儿,我真是一窍不通!还有钟意,她和我差不多,也是完全不懂的!你可不能拿着这位前辈来要求我们!我们真的拖出去打死了也想不出这些具体的改造来!不,就是再拖回来再打活,也挤不出这种又才的墨水来啊!”
乔飞星泄气道:“真的一点儿不会吗?就是会失败也不要紧啊,这上一任的预言师也折腾过不少失败的,但是一旦成功了,这就是功在千秋的好事儿啊!我大顺朝立国这三百多年来,都一直公认的这位先辈预言师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所以你才那么看重这你读不懂的札记?”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希望再来这么一个天才是吧?又或者说,你是将希望寄托在这札记里头了?”
乔飞星眼睛又亮了,重重点头道:“正是!我也算是在历任国师里头比较有天赋的一个,如果先辈能在札记中留下相应的设想或者线索,或许,或许我就能从中能得出不同的结论了!”
我不忍打击重燃斗志的乔飞星,只得咬牙答应道:“那这样罢,你再遣个人去长寿宫说一声,这两天我就暂且放下其它事情不干了,先把这札记完全写出来给你如何?”
乔飞星眼睛里的亮光更盛,拍掌道:“好!宁容,你果然和那些寻常女子不同,真是够爽快利落的!”
这回是轮到我暗自叹气了,但是这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么着?只好硬撑着上了!我调整调整自己心态,掰着手指头盘算一回,便提要求道:“第一就是你要和小白说好了,这两日里让他安排好人照应好钟意,既然是预备将长寿宫的人都打发出去的,就别再让他们近身照顾钟意,以免将来留下破绽;第二就是我不要用这笔墨纸砚了,你让御膳房的汪总管想法子收拾些大小适中的碳条送过来给我当笔墨使,纸张也要比这些厚实些的,我尽力写得比如今工整些,也好到时候给你一一讲明。”
乔飞星连连点头,还安抚我道:“你且放心,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马上寻人安排好!你且安心在这儿看着写着,我这就让人先把你的饭食安排妥当!”
乔飞星这人历来算是行动派,这边说完,那边即刻起身就兴冲冲的出门安排去了,剩下我一个坐在原地,看着这一本厚厚的穿越前辈的日记兼记事本,终于还是没忍住,幽幽的长长的叹口气:“让你嘴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