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念是否因为当年监斩之人是父亲?故怕当年的事件与父亲有关?
再一个原因便是吉文向这个名字她觉得莫名熟悉,好似伴随了她整个成长,她却又总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
她今年方一十九岁,而那吉文向却已在十七年前便已被先帝判了死刑,按说她根本不该知道什么才对。
而且父亲素来刚正不阿,既是他去监斩,那对方便是真的犯了事端,不然父亲也定会出来鼎力相助。
算了,反正是别人家之事,何必劳心伤神呢?
还是回去帐中,睡个好觉,明日精精神神的,研究一下如何能够打赢北燕兵马,比什么都好。
玄九躺在床榻,听着身侧榻子上楚汐有条不紊的呼吸声,心中的烦闷亦少了些许。
接连数日,玄九与唯远坚持日日为楚汐药浴。
一连十日下来,果有成效。
终在一日清晨,他醒转过来,幸而当时玄九正陪在他的身侧。
瞧着他磕开双眼,激动的心情尚未平复,便是被他一把扯入怀中。
他力气如往常一般大,完全不像是方才醒转过来的伤重之人。
“陛下,你这才醒,便将我扯进怀中,还要我这重重的脑袋压着你的伤口,你能吃得消吗?”玄九虽是躺在他的怀中,却因为头下正好是他的伤处,便只能卯着劲,这样真心觉得很累。
楚汐扯了扯唇,许久未开口说过话,到令他感到极不适应,他先是扶了扶玄九的乌发,继而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方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人,而不是假象。他淡淡一笑,忍不住热泪盈眶,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玄九的发上,缓缓发声“上官玄九,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