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悲戚戚而笑，笑得苦涩而狰狞，整个人早已往后倒去，突然，墨恒叶急身上前，接住他，“究竟水晶宫在哪里！”
“在，在……”他嘶哑了声音，唇语艰难的动着。
不一会，墨恒叶探了探他鼻尖，才扔掉他，回身俯在傲绝年耳际。“主子，他说的是……”
闻言，傲绝年则深眸微眯，目光如剑，面容冷冽如冰霜。他幽然起身，湍德赶紧为他披上貂裘披风，那祥云银纹雍贵而端庄。脚步停在刚才那两具官兵尸体面前，墨恒叶明了他意思，能够掩人耳目入狱来他们面前杀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果然，当他用剑左挥几下，尸体上的左臂露了出来，一个粉粉印记烙在其上，熟悉而又可恨。“主子，是水晶宫的人。”
“好。朕这回就是要看看，西朝那边要给朕一个怎样的解释。”傲绝年漠然地笑出声，左手抚了抚右手大拇指上的羊脂玉指，碧白中隐着一丝丝鲜红脉络。
眉宇间，淡淡隐露着他的满意。“湍德，拟旨，飞鸽给西朝。”
“是。”湍德应喏。
**********************************
出了大牢后。
“主子，为什么要任由两个刺客探入狱中？”墨恒叶紧紧跟在他身后，许久，观察了四周的所有动静后，确定没有人时，才疑问出口。自小便被先帝培养成的一名杀手，警惕谨慎是十分高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眼。
“你真觉得是水晶宫的人？”傲绝年伫足，遥望已经被雪花铺盖了一地的来时路，冷漠地启齿，深邃瞳眸里望不清情绪。
“难道是……”墨恒叶恍然大悟，却开始不明白了。
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翡天宇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即使抓住了他的把柄，但没有冲毁他的信仰，又怎能收得他最真实的口风。”
“主子英明。”墨恒叶总算是懂了，“那翡天宇临死前说水晶宫余党一直来潜伏在我朝，看样子，恐怕已经壮大了不少。”
多年来，他们一直在剿灭，可是却迟迟歼灭不到源头。
太秘密进行的组织，难以渗入。
“只要那人一天还在，水晶宫就不会灭亡。”他淡淡地说，却难掩其中的绵绵恨意，拳头握紧，青筋暴出，眉宇间的蛇印也若隐若现。他早就料到水晶宫会在自己朝中潜伏，所以翡天宇的话，并不会让他有什么诧异。
“主子，你是否已经有什么线索了？”
“嗯，计划加快一步，即日启程。”拳头渐渐松开，他踱步而去，每一步都在雪地里踏出一个印来，绣着龙纹的金线靴子，因点点雪花融化而略微浸湿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连根拔起！
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