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平有了身孕,皇帝段应天便专门安排了一位御医专门为安平应诊。段擎苍赶到锦鸯阁时,老御医正在为安平把脉,躺在床上的安平面色苍白无血色,显然情况不是太好。
“怎样?”段擎苍问道。
老御医躬身施礼,道:“禀王爷,王妃可能是受了一点刺激,老臣已为王妃喂了安神的药物,稍加调养就好。”
段擎苍点点头,挥退御医,迈步走进屋里来到床前。他只看着床上沉睡的安平,也不回头,淡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一边的翠烟忙道:“王妃似乎知道了苏紫凝的下落,然后就哭个不停,说是对不住王爷,还差了仆人去找。”
段擎苍鹰眸微敛,面上神色未变,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站了片刻后,便转过身走出了屋子,边走边道:“王妃醒了便来告诉本王。”
冬日里,王府院子里的树木掉光了叶子,冷风穿过枯枝间缝隙,抵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单调萧索与落寞。
段擎苍双手负于身后,微抬起下巴看着眼前略显颓败的景色,挺直的背影显出的冷峻气质,让人移不开目光。
安平对苏紫凝的关心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故意做给他看,他是真的有些看不清了。而此时最让他觉得纠扯的,是苏紫凝的行踪和那些纠绕着他的疑惑——她究竟是不是勾结他人逃出王府。
是非曲直,又有谁能说得清。
而此时的走出傅府的苏紫凝已想好了自己要去哪儿。母亲苏颜玉曾经说过,有个叫做娉缈镇的地方,那里乃是江南水乡,景色很美,是母亲的故乡。
心中有了目标,人也跟着畅快起来,仰头任冬日难得灿烂的阳光洒在脸上,她弯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