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草草的吃完早餐,钻出低矮破旧的木屋,急匆匆的赶往城主府。
“怪物,怪物来了,战天这怪物又来了,我们扔他……。”一帮小屁孩嘻嘻哈哈的向着战天扔石子,嘲笑着他。几个早起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也鄙视的嘲笑起战天来。
“看吧,那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怪物,听说他的右手不是人类的手,是野兽的爪子,只有禽兽才有爪子啊。”
“讨厌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非人类的家伙还能留在嘉元城,这家伙简直就是嘉元城的耻辱。”
“作孽啊,嘉元城几千年来,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怪物,真是悲哀。”
“哈哈,这就是专门给城主和几大族长倒马桶的那个家伙吗?真是可悲啊,堂堂城主之子,居然轮落到靠给人倒臭哄哄的马桶为生。”
“真不知道这怪物为什么还要活着,难道他活着就是为了让人鄙视和嘲笑吗?唉,像这种废物都不如的人活着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呀!”
每次走过星月广场,很多人都会这样的嘲笑讽刺战天。战天之所以取名战天,据说当年战天的母亲生他下来的时候,额上隐隐出现战天两字,于是取名战天。
四周一注注冷讽热嘲的目光如刀子般的刺向战天的心脏,在五年前,也许这些话会让自己很受伤,但现在面对这样的污辱和嘲笑,战天已经麻木了,心如止水,心冷如冰。
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战天,在这些人眼中,战天只是个怪物,一个非人类,一个理应受到歧视,理应被人污辱的怪物加废物。
战天悲愤无比,大家同为嘉元城林家子孙,本是同根同祖同族的兄弟姐妹,这些所谓的族人对自己居然如此的冷漠无情。
战天摇头苦笑:“是否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势利,在五年前,这些家伙巴结讨好身为城主之子的我还来不及,可惜现在嘉元城的主人是那个所谓的叔叔林碎天,那个小时候对我疼爱有加的叔叔,当他坐上嘉元城城主之位,权掌一城之后,我在他眼中不再是亲人,不再是侄子,只是个废物加狗屎,不,是连狗屎都不如,至少狗屎没人愿意去踩。当我失去城主之子的荣耀后,当我没有父亲的保护之后,一切全变了,所有人都敢欺负我。”
战天微叹一句:“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又迈步走去。
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星月广场,那是嘉元城权力的像征,战天冷叹着:“如果父亲还是嘉元城城主,如果父亲还是林家的主人,他们会用这种眼光看我么?”
看了看被粗布麻衣包裹的右臂,战天的心在叹息,都是这条右臂毁了自己的一生,战天的右臂有一圈圈黑色的蟒鳞纹,整条右臂看上去就像一条怪蟒,而且右手五指只是皮包着骨头,看上去就像什么东西的爪子,有点恶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怪从小孩到大人都嘲笑厌恶自己,在他们眼中,自己根本就是个异类。
“像我这样的怪物,他们不嘲笑我,嘲笑谁。”战天望着被布包得紧紧的右臂,自卑了起来。
“不,我不应该自卑,只有儒弱的人才会自卑,我是人,我不是怪物。”战天抬头走进了城主府。
嘉元府,大小足有上千亩,花园里姹紫嫣红,鸟语花香,奴仆成群。
战天刚一进府,就惹得四周仆人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嘲笑着:“看啊,这小子就是嘉元城第一马桶仔。”
“马桶仔”三字激起了战天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