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石!”初碟轻轻抚摸着手中她手中的石头,笑着说。
云幻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悦的盯着初碟,嘴唇微动,“不解石?”声音不大,质问的意味颇浓。
“我只不过喜爱这块石头而已,顺便体会一下赌石的过程,何必非要水落石出的结果?不解石,这块石头永远都是遮着盖头的新娘,永远都充满着神秘的期待感,既不是喜剧,也没有悲剧。”对上云幻生气的眼神,初碟的话多转了几圈,没有像她真实想的那么实在——那么气人。
“小姑娘的说法到也新颖。”全场默然,最早跟云幻打招呼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说,“难得小姑娘,年纪轻轻,能够抱着如此坦荡的心情玩玩,也可以说是心灵剔透。”言外之意,也仅仅是玩玩而,已经算不上是解石,纯碎是看在云幻的面子上,卖这个面善的小姑娘面子,或者说难听点,还是在讨好云幻。
“哼!强词夺理。”一直跟初碟不对付的云幻习惯性的反驳,话一说出口,倒又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太掉身价,又不满的瞧了一眼初碟,跟中年人点点头,想低头继续解石,却感觉心情更是烦躁,想了想,终究拿着手中的石头,塞到中年人手中,“王叔,麻烦你了,时间不早了,我和朋友先走一步,改天有时间,我去拜访王老。”说完,根本不容忍拒绝的云幻,拽着初碟的胳膊离开了。
“你耍我呢?”一直大步走到车上,云幻才阴沉着脸问。
“什么?”无意识的玩弄着手中的石头,正在神游的初碟无意识的接话,迷惘的视线落在云幻愤怒的脸上,马上改口,用无比真诚的话说,“没有。”
“那你要这块石头干什么?”如此假的话,云幻自然不信,继续追问。
“我第一次赌石的纪念。”感觉说服力不强,初碟又补充道,“嗯,我其实只不过想要见识一下书中所说的可以一夜暴富的赌石是什么模样,囊中羞涩,别的漂亮石头我买不起。”其实初碟的真实感觉倒不是这样,也可能此次春节期间的庙会还没正式开幕,也可能翡翠赌石的价格还没有后期那么昂贵,也或许,她今天仅仅逛了一条街道,总之,她所见到的原石,块头普遍偏小,价格也不算高,从几百元到几千元,鲜少有人讨论上万元的,还没有后世传言动不动百万,那么恐怖。
云幻狐疑的视线,打量初碟许久,虽然直觉不可信,感觉今天的事情很丢脸,但云幻抿了抿嘴,还是将视线转移,扭头看向窗外,表示他很大度,不跟初碟一般见识,车内恢复沉默。
初碟在云幻看不见的地方撇撇嘴,真没见过如此别扭的人!男人!真怀念她家罗帆,估计现在他正在拿闹着要看电视,不肯好好学习的麦冬头疼呢,想想那情形就好笑。嗯,就这么定了,回家就去瞧瞧他们去。
“云幻,初碟,你们去哪里玩了?”不顾云幻的反对,在他滑腻的脸蛋上轻掐一下,又瞅瞅两手空荡荡,不,仅仅拿着一块黑乎乎石头的初碟,不良小姨好奇的问。
云幻皱着眉,在堆满各色包装盒的沙发上寻找落脚的地方,用眼神示意初碟回答。
“我们去潘家园庙会了,体验了一把赌石。”初碟献宝的将石头拿给干妈瞧,很快两人嘀嘀咕咕的讨论起了今天的行程,初碟展示完她的宝贝石头,干妈又顺嘴谈起她上午跟朋友购物的收获,不顾初碟的反对,拿着一件又一件衣服在初碟身上比划,仿佛两人都没看见在一旁被忽略,生闷气,眼睛快要喷火的云幻。
直到初碟的肚子饿得呱呱叫,得知他们还没吃中午饭的干妈,又责备了几句“不懂照顾女孩子”的云幻,一手美男,一手牵着美少女,干妈心满意足的拉着两人去吃大餐了。
吃完饭,已经感觉很疲惫的初碟终于踏上了回家的征程,车上自然载满了推辞不过的各色礼物,不知为何,初碟感觉心里很忐忑不安,仿佛有些大事要发生。
等初碟回到家,居然是大大的铁锁将军把门,初碟看看昏黄的夕阳,爸爸应该已经下班了,难道又去店里帮妈妈买衣服去了?很有可能,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为什么心底还是有些烦躁不安?
毫不迟疑,初碟敲开了隔壁麦冬家的大门,在罗帆的帮忙下,和司机一起将车上干妈强塞进来的所谓的“礼物”搬入屋内,按捺住围着她打转的麦冬,初碟礼貌的送司机离开,一天下来,只感觉很疲惫,身心皆乏。